“知道了。”方逸行看了看女人蠟黃的臉和凹陷的眼睛,心中不忍,又補了一句,“拼命沒問題,但先要保住命,不吃不喝連軸轉,你是不想活了嗎?”
秦桑原本已經重新盯著螢幕的眼睛抬了起來,目光流轉甚至好看。
“你還心疼我?”
“哎,你好自為之吧,我走了。”
秦桑看著螢幕,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個男人,“你那麼好,我怎麼可能放手。”
……
方逸行離開後,直接去了容氏。容遠把他帶到餐廳,容巖已經坐在裡面等。
“喝點嗎,待會叫司機送你回去。”
方逸行知道這是容巖向他示好的訊號,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花雕酒倒了滿滿一杯。
“巖哥有行知我自然要奉陪。”說完把滿杯酒都喝光。
一語雙關,彼此的態度都很明顯了。
“行知打算怎麼做?”
“以加槓桿的方式融資,然後在二級市場買入段氏的股票,容氏將所持有的段氏股份以協議轉讓方式全部轉讓給行知集團,讓行知當段氏的第一大股東。”
“嗯,合理合法,光明正大,聯手把段正楷踢出董事局,很好。”
“巖哥同意我們就著手做。折騰兩年應該能拿下。”
“行知這樣明顯,不怕段家報復。”
“之前跟香港那批商人談崩的生意,查來查去就是段家人搶的,他們先不仁,我們也只好不義了。再說我之前得罪了香港的林董,搞得他破產,後來才知道,這林董原來是段正楷的義子。反正樑子已經結下了,與其冷不防地被算計一下,莫不如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好。我敬你。”
“巖哥客氣,行知其他幾個兄弟說了,容氏能選行知,那是看重我們,我們自當全力以赴支援。巖哥放心。”
容遠也舉起了酒杯,“你們倆這杯酒喝下去,辛夷就能安心了。”
方逸行和容巖同時瞟了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男人,異口同聲地說,“閉嘴。”
放下酒杯之後,方逸行笑著問,“巖哥,你答應和段琴結婚前是不是已經想到這一步了。”
容巖不置可否算是預設。
“嗯,段琴雖然不參與段氏的經營,但手裡有股權,不多,也難保關鍵的時候不發揮作用。巖哥,能哄就哄著點吧。”
容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別操心,把該照看好的人照看好,我們都省心。”
方逸行轉動酒杯,又一飲而盡,“你別擔心,雖然不該你惦記,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分心的。巖哥,放心。”
正說著,大鵬敲了敲門,急切地說,“三位總裁,段琴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