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朝天指著,語氣不爽地發誓道:“我孫損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假的話,叫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孫將軍,你這是在做什麼?”
巴腦上前走了過去,將孫損的手給拿了下來說:“都是自家弟兄,何必發此惡言?再說了,我們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蘇將軍平常看上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想到背地裡卻是如此受折磨,看來,還是我們對他了解不夠,關心也不到位。”
“巴腦。”孫損對巴腦說的話顯得激動,難得有一個人能如此體諒蘇見力。激動之下,竟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孫將軍,我們是真的沒想到蘇將軍私下會承受如此大的壓力,看來我們大家都對他誤會了。”
樊霓依突然對蘇見力也是油然而生一種愧疚,這種愧疚與她平日裡對蘇見力的憎恨無關,就是對於那種普普通通的認識的人所能產生的那種自責。顯然是對蘇見力關心不夠,或者說是一點都不瞭解。
想到此,樊霓依不自覺地湊到跟前,按照阿東樂之前教給孫損那樣,對著蘇見力來回地翻動著眼皮,又是輕輕地吹著氣,慢慢的吹,就像是在吹滾燙的開水,又或者是在對一件無價之寶哈氣擦拭。
動作是極盡的溫柔,彷彿蘇見力現在變成了她樊霓依最鍾愛的人了。
這種情感,阿東樂只是在樊霓依對還曾經是太子的楚莊王付出過,可是,現在,樊霓依竟然用這種滾燙的情感對著蘇見力。心中不免感嘆,對樊霓依失去楚莊王情懷的一種可惜。
“阿東樂,你快看看,是不是這樣子的。”
樊霓依吹了幾遍,眼睛死死地注意著蘇見力眼底的變化,沒過多久,蘇見力的眼底終於出現了幾條細的粉色的血路來。
阿蘭蕾扶著阿東樂靠近蘇見力,幾乎是將自己的大半個身子壓在了蘇見力的身上,可是這蘇見力竟然還在沉睡,一點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阿東樂分別檢視了蘇見力的兩隻眼睛,非常肯定地對樊霓依說道:“三姐,我現在可以非常肯定地斷定,蘇將軍就是中毒了,而且中的就是陳國的奇毒,名叫“失心蠱”,此毒可以透過接觸或者食用進入人的體內,每隔半月就會加劇蠱毒的腐蝕。蘇將軍現在才患上此毒,且還在這前半月內,如果能找到解藥替他解了身上的毒,則可一次性徹底清除,將來即便再是下同樣的蠱毒,就會在他身上失效。”
“這種蠱毒最終會變什麼樣?就是你方才說的,同錦希一樣,會完全受制於人?”
“沒錯。”阿東樂朝著巴腦回了句,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想到這個阿善竟然會有陳國的蠱毒,而且他的意圖再是明瞭不過,顯然是要透過控制蘇將軍,以達到控制整個楚國的兵力。如此歹毒的計策虧他能想得出來,真是辱沒了他父兄的英名。”
“這個阿善將軍的父兄都是忠義之士嗎?”巴腦又追問了阿東樂一句。
“沒錯。他的父兄都是吐火國先國君時候的賢良將士,一文一武輔助著吐火國先國君開創了吐火國由此以來最輝煌的時代,只可惜後來王位傳給了阿提馬這個沒用的人,忠言逆耳,不知道迫害了多少忠臣義士,引得朝中如今無人可用,盡是一些溜鬚拍馬的佞臣。”
“阿東樂。既然你知道這種蠱毒,你是不是也能知道他的解讀之法?是咱們將他帶出來的,這個時候一定要將他治好,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樊霓依看著蘇見力的臉龐,她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對著蘇見力,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緊張感,只是想趕緊將蘇見力救活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