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損,激動的話,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擦拭著雙眼,想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看得仔細,眼睛更是一眨不敢眨的,生怕漏掉了什麼細節。
阿東樂因為身體疼痛動彈不得,只能將雙眼眯成一條縫這麼去注視著。
“孫損,我怎麼看沒有粉色的細血絲呢?”
“阿東樂,對不住啊。”孫損十分尷尬地對阿東樂解釋道:“方才我吹著吹著,看見將軍的眼皮一直在使勁,想著往下閉眼,所以我才激動。”
“眼皮動,你有什麼好激動的?”巴腦心直口快,對孫損一驚一乍引起眾人的緊張,數落了他一句。
“他眼皮能動,不就證明他沒事嗎?這要是中毒沒有了意識,他哪裡還有心思去動眼皮子?所以我猜想一定是將軍太疲乏了,所以想休息了。”
巴腦是再也聽不進孫損的話了,一個手指過去就戳著他的腦門道:“你是蘇將軍心裡的蛔蟲啊?你怎麼什麼事都知道呢?”
“巴腦,你不懂。”
孫損站立了起來,對著巴腦,又像是對著樊霓依和眾人。說道:“蘇將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毀天會”的人來過驛站以後,他是徹夜失眠不能安睡,別看他房間裡熄著燭臺,旁人以為他是早早地就躺下休息了,可是,只有我孫損心中是最清楚不過的。將軍一定是心裡遇到事了,而且這件事還非常棘手,他又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商量,所以只有在漆黑的屋裡,自己和自己對話。這長期下來,晚睡早起的,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骨,也會有倒下的一天,你們說我說的在理不?”
孫損的話,無疑給在場的人一種揣測。
樊霓依也是。
她以為這個蘇見力就是一個大大方方心裡不藏事的人,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陰柔的一面。
可是,究竟是什麼事能令他如此徹夜難免?
所有的人,都想知道是什麼事。
“孫將軍,那你可知道蘇將軍是為何是犯愁?”
孫損看了眼巴腦,搖頭回答道:“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後來我連著幾夜都在房門外聽到他在屋內輕輕地嘆氣著,口中自言自語著說些什麼,因為隔得太遠,所以具體都說些了什麼,那隻能等蘇將軍醒來的時候,再好好問問他了。”
樊霓依簡直是快要不相信孫損說的話。
她和蘇見力的房間相隔只是一個正堂,怎麼她都沒有發覺?
而且,平日裡也沒見到蘇見力有任何的異常。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
孫損見眾人都沉默不語,似乎對他說的話不相信,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