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沾著自己戰友的血,身上還帶著撒過生鹽的傷口,疼得個個都咬牙,卻沒有一個叫出來。
“不好。”
若敖天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著實開始著急了。
轉頭看身邊的“玄鐵兵”,發現饒是這些平常訓練有素的“玄鐵兵”,在面對太子熊呂這瘋狂的舉動也為之動容,若敖天的臉一下子就變青了。
“快傳我令,速速調兵前來!”
若敖天扔掉了手中的酒杯,踢翻了桌子幾乎是大吼著命令。
不過是轉過頭的功夫,已經見到太子熊呂那邊最後方,已經是火光沖天。
那裡該是押運糧草的地方。
太子熊呂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將將士們逼到絕路。
任何人,只要到了絕境,沒有退路的時候,就會如同那飛蛾撲火一般衝過來。
果不其然,太子熊呂長劍一揮,前排的將士立刻就像潮水一般湧向西城。
西城城牆上的“玄鐵兵”即便是做好了還擊的準備。
可是面對攻牆梯上不斷衝上來計程車兵,也是會心生膽怯。
他們一個個光著上身,背後的血還在流著,即便是被“玄鐵兵”亂箭射下,只要沒死還能跑,就繼續爬上梯子往上衝。
直到掉下來已經上不了梯子了,就會自覺地將已經死了或者快死的人,不斷地疊加起來,作為後面的人上去的墊腳石。
更有甚者,將屍體搬到了西城城門口,結結實實地壘了起來,直到屍體將大半個城門都堵死了,取來火把將屍體燃燒了。
一時間,進入若敖天和“玄鐵兵”眼裡的,都是不懼生死的亡命之徒。
西城門裡面的守衛見鐵門被燒得滾燙,還不斷有屍臭味道傳進來,很快就有人往後退,再往後退。
再加上城牆下有了屍體當墊腳石的楚軍,更是喊天呼地地衝了上去。
太子熊呂見時機已到,留了幾個人守護樊霓依,帶著剩餘的將士從正在燃燒的屍體上撞開城門。
西城城門。
宛若病怏怏的垂死之人,再無傳奇可言,城內的景象昭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