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這若敖天心情好,又或者是有別的盤算,才沒有在氣頭上一刀結果了鬥宇郊的小命。
“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樊霓依不無地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也不是我想的辦法,是我父親想的,他雖是一個文官,但是,這兵書戰事他可是沒少分析,就擔心有一天若敖天這個狗賊會依仗手中的權勢覬覦大楚的江山,結果不幸被他預料到,所以,自然這些謀略也就變成有用的東西了。”
“難怪若敖天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你爹的蹤跡。”
“若敖天,你這個狗賊,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叫你一樣一樣還回來的。”
鬥宇郊擼起袖子,那手腕處,到處都是鞭子打過的痕跡。
“你這手”,樊霓依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手,心疼地問。
“沒事,只不過是些皮外傷。”
“身上呢?身上哪裡還有?”
樊霓依伸手就過去碰鬥宇郊的胸口。
鬥宇郊一下子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像是一個牙齒不好的人,吃太甜的東西給刺激到了。
很疼。
“你你沒事吧?”
樊霓依小心翼翼地再次過去觸碰,她想知道鬥宇郊身上都還有哪些傷。
“能沒事嗎?快疼死我了。”
鬥宇郊輕輕地褪下自己的衣服,露著上半身。
錯亂交織的鞭痕,傷口的血都已經發黑了,被鞭打綻開的肉,還翻著卷,看上去,很是叫人揪心。
“若敖天這狗賊,真下得了手。”
“他哪有空收拾我啊?”
“那是誰幹的?”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趙伏蟒嗎?”鬥宇郊恨聲道:“等著,有他好果子吃的時候,看把我這身子打得哪還有人樣?你說,靈兒要是知道我被打成這樣,她會不會心疼呢?”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儘想美事了。”
“誒,說實話,在牢中的時候,我最害怕就是有人在食物裡投放著毒藥叫我吃下去,我怕萬一一覺過去沒辦法醒來,你說靈兒和寶兒這以後的生活該這麼辦呢?”
“這麼辦?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那麼遙遠的事情做什麼?好歹我二姐現在也是衣食無憂,說不定哪一天就當上了王后也說不定,哪像你,現在跟喪家之犬一般。”
樊霓依突然想起了昨夜突然造訪“楚秀閣”屋頂的那個白臉面具人,就是他扔了紙條,讓樊霓依安排好今日放毒蜂、叫馬車接應鬥宇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