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坐下來的時候,城內的鞭炮聲煙火聲轟轟響起,綻開一朵朵花。
“少爺為何不去城中定個酒樓?在這多冷啊,荒山野嶺的,冷清的很。”小廝有些不懂。
“就我一人,再熱鬧,能熱鬧到哪去......”沈鶴遲夾起一筷子羊肉,切得很薄,燙一燙就熟了,他卻沒有放到嘴裡品嚐,而是發起了呆。
福寶,是不是在與家人團聚呢?
明年她就十六了,江家應該不會這麼快把她嫁出去吧......
他要爬上去,快點,再快點。
想著想著,筷子上的羊肉就冷了。
沈鶴遲卻並未放進鍋中再涮一次,而是吃了這塊冷羊肉。
“回去吧。”他放下筷子,不想再吃第二口。
鍋子連帶著羊肉,都不要了,就這麼放在這裡,直到熄滅。
半夜,山裡的動物聞著味道過來了。
初七,新年最後一天,大街小巷都開始恢復成往常的模樣。
鋪子幾乎都開門營業了。
攤子也都支稜起來了。
吆喝聲比比皆是。
年後十五天,江福寶收到了孟不咎和家裡的信。
看完家裡的,她才開啟孟不咎的信。
才讀了幾行,她就瞪大了眼睛。
“小姐,怎麼了?”雪浣在一旁剝著花生,小姐最近愛吃花生酪,她得多剝些,客棧的廚子剝的不仔細,外皮都沒去幹淨。
吃起來實在影響口感,她得讓小姐吃好喝好。
出發前,她可是答應過老夫人的,要好好照顧小姐,絕不能食言。
她雪浣,說話向來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