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確實沒人敢,現在,就不好說了,”姜思達恨恨道:“你離開兩年,還不知道吧,如今的京師,變了天了。”
於是便把葉修崛起的事蹟,一五一十地跟姜思達講了。
“你是說,姓葉的憑藉一己之力,幹掉了北戎八十萬鐵騎。北戎汗國已經被咱們吞併了?”戰春雷震驚地瞪大眼睛。
“千真萬確。如今的北戎總督,是原直隸總督魏崢,戍邊元帥是趙樑棟!”
“怪不得一個‘神機營’的參將就那麼囂張,原來是功勳部隊的將領。”戰春雷恍然大悟。
“不僅僅是如此,”姜思達沉聲道:“那位叫牛盾的將軍,是鎮北候葉北冥的次徒,大家都叫他牛二。如果沒有鎮北候這個大靠山,你覺得他敢對一位小公爺動手嗎?葉北冥還有個首徒,叫侯耀祖,前段時間剛把王太師的兒子揍得滿地找牙。”
“你是說……王昶?”
“嗯。”
戰春雷怔怔地坐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王昶是當朝太師的公子,還是榮親王的小舅子,連他都被葉北冥的徒弟幹了。自己這個小公爺又能比王昶強到哪兒?
“另外,我懷疑,弟弟姜益達的死,應該也和葉北冥有關。”姜思達目光中的仇恨,一閃而逝。
“確定嗎?”戰春雷更吃驚了。
“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姜思達皺眉道:“不過,除了葉北冥,別人誰還有這個膽子?”
戰春雷點了點頭,接著喝了一杯酒,不再說話了。
連小王爺都敢殺,他這個小公爺又算哪根蔥?
兩個人默默地喝酒,都不再提找牛二報復的事情了。
英國公戰庭剛從自己第十七房小妾的床上爬起來,他今年四十九歲,正當壯年,無論是事業還是房事都是勇猛精進。仕途上,他爵封國公,世襲罔替,已經到了為人臣子的巔峰。
他是個成功的男人,即便是人到中年,還可以讓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完全滿足,剛剛侍妾那歇斯底里的花腔女高音讓他感到非常得意。
英國公自覺人生達到了巔峰。
如果說他還有什麼煩心事,就是他的次子戰春雷非常不讓人省心。
在雲澗宗待了兩年,本以為能改變一些,沒想到回家之後還是那副德行,屁股還沒捂熱,又不知道溜到什麼地方去了。
英國公每次在小妾房中折騰一回,事後都會不自覺地到夫人房中去點個卯,不知道是出於愧疚還是怎樣,反正這已經形成了固定的習慣。
這次也不例外。
國公府人正在佛堂誦經,隨著戰庭的官職越做越大,小妾越娶越多,戰夫人待在佛堂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有丫鬟通告之後,戰夫人停止了誦經,坐過來陪著丈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