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聊邊走出了洞府,外間早有一名男子等候,連忙迎了上去,躬身行禮:“拜見師叔,蘇師叔組派弟子來,請兩位師叔過府一敘。”
“蘇師兄找我們所為何事?”唐寧問道。
“弟子不知,先前衛辛師叔祖領著司馬氏兩名修士去了府中。”
司馬氏派人來交涉了,來人名頭應該不小,蘇淵華沒有將其隨便打發,反而將兩人請了過去,多少有點當面對質的意思。
三人遁光騰起,很快便來到蘇淵華洞府,男子領著他們徑直入了待客廳中。
寬敞明亮的廳室內,蘇淵華高坐主位,下方左側端坐著正是直屬縱隊副隊長衛辛。
右側亦有兩人在座,除了司馬氏駐東萊郡主事司馬楠外,還有一人,身高膀闊,相貌堂堂,乃是司馬府少家主司馬賢。
當年在謝明華宴席上,唐寧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彼時他還是化神期,如今亦已順利突破了煉虛境。
作為司馬府少家主,司馬峰唯一的兒子,司馬賢的地位自然是超然,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他突破煉虛境後,基本已經定了他將是司馬氏未來的家主。
只因司馬氏如今勢頭正盛,家主司馬峰壽元也還算充足,故繼位之任遙遙無期。
實際上,他已經是司馬氏的第二號人物,司馬氏很多事務都是他在處理。
難怪蘇淵華會將兩人請來,司馬賢的分量絕非司馬楠可比,無論在內在外,他是絕對可以代表整個司馬氏家族態度的人。
“師兄,衛師叔。”柳茹涵朝蘇淵華稽首後,又面無表情的向衛辛躬身行了一禮,唐寧也跟著她向兩人行禮。
“你們來了,坐吧!”蘇淵華點了點頭。
兩人便在衛辛一側落座。
“蘇師弟,我府中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見兩人到來,衛辛起身說道,顯然是不願意摻和雙方過節泥潭中,也是表達一箇中立的態度。估摸他也是抹不下面子,因此才將司馬賢二人帶來見面。
接下來才是談正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繼續計劃矛盾,他一箇中立的看客自然不願在此多呆。
“任慶,替我送衛師兄。”蘇淵華自然不會挽留,吩咐一旁隨從弟子道。
“是,衛師叔祖請。”男子領著衛辛出了廳室,石門咯吱合上。
“師妹,唐寧,給你們介紹下,這兩位是司馬氏駐東萊郡主事司馬楠道友以及司馬氏少家主司馬賢道友。”
“兩位前輩有什麼事嗎?”柳茹涵不假辭色,冷清清問道。
“在下近日到東萊郡處理事務,乃知貴部與敝府發生了些許摩擦,因此特來求見,望貴部能夠高抬貴手,敝府感激不盡,有什麼要求,在下定會盡量滿足。”司馬賢開口說道,姿態擺的很低,絲毫沒有作為司馬氏少家主的傲氣,話語也顯得誠懇,沒有任何客套虛與委蛇的空話。
司馬賢此人在元賢縣口碑不錯,非但沒有世家大族二世祖的紈絝之氣,反而性格沉穩冷靜,在待人接物方面也多平易近人,沒什麼架子。
“本部只要求貴府按規章嚴懲打傷本部弟子之人,並沒有其他要求。”柳茹涵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司馬楠開口道:“犬子打傷貴部弟子乃是一時衝動,貴部弟子所有的傷藥都由敝府負責,需要多少賠償,道友儘管開口。犬子會親自上門向貴部那名受傷弟子致歉,以取得其原諒,只希望道友能夠網開一面,饒恕他這回。”
司馬楠作為一名煉虛級別修士,面對一個化神晚輩,說話語態議事十分謙恭,幾乎可以用低三下四來形容,要換了別人,那是不可想象的。
“貴府不是一向都公事公辦的嗎?之前貴府家主壽宴上,我夫君打傷了貴府一名修士,貴府可不是得理饒人的態度,非要宗門處理了我夫君才甘休,如今到了貴府自己頭上,就希望別人網開一面,世間可有此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