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心下猶豫。
丁建陽此人自私自利,野心勃勃,薄情寡義,從心底裡,他厭惡與此人往來。但其又明確對顧元雅說,是與自己十分要緊的事兒,若不去,萬一真是與自己相關的要事,那豈不錯過了。
丁建陽在幽冥海組織,自有一套情報資訊渠道,說不定真從什麼方面得知了與自己相關的要事。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去會一會面,目今形勢不比以往,太玄宗和幽冥海組織正處於蜜月期,自己私下去會見幽冥海組織的舊友,就算被別人知曉了,料來應該也沒什麼事。
自己赴任軒堂城不久,沒有得罪什麼人,總不至於是個圈套,再者丁建陽於公於私,也沒有理由暗害自己。
“師傅,您去不去見他?”
“去見一見也沒什麼。”唐寧又拿起那張條文細細看了一遍,這似乎不是丁建陽的手筆。
看來他也怕兩人聯絡的事被別人知曉,書信中沒有明確點名身份,又請了別人代筆,就算這張條文落到別人手中,也猜不到他的身份。
顧元雅猶豫道:“師傅,丁建陽這麼鬼鬼祟祟的,我擔心可能會是個圈套,您真的要去見嗎?”
“他既然如此大費周章的找上了你傳話,定有要事,若不去見,遲早也會上門來找我。與其如此,乾脆直接去見他,我跟丁建陽沒有私怨,如今宗門和幽冥海組織又處在聯盟合作的蜜月期,於公於私,他都沒有理由設計對付我。”唐寧回道。
他敢於去見丁建陽,除了這兩點外,還有基於自身實力的底氣,有小斬在身邊,煉虛之下,他不懼任何人。
“師傅,要不我替您打頭陣,去見見他,有什麼話讓他對我說。”
“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見吧!他要是肯對你說,攔住你的時候就已經說了。丁建陽這個疑心很重,不相信任何人,我不出面,他是不會交代什麼事情的。對了,此事你有沒有告訴其他人?”
“沒有,我回到聯隊後,就直接來見了您。”
“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陳曉凡、高原他們。”
“您就放心吧!師傅,我又不是傻子,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我難道一點不知道啊?”
“你外出這件事兒,告訴過別人嗎?”
“陳師兄、高師弟、鄧貫,還有護衛殿輪值人員都知道,師傅,您不是懷疑有人給丁建陽通風報信吧!”
“說不好,丁建陽掌管幽冥海組織駐本城分部的情報事宜,誰敢說聯隊內部沒他們安插的探子?他能在你回來途中截住你,說明對你的動向是瞭如指掌的。”
“護衛殿人多眼雜,要是走漏訊息的話,一定是那裡出了問題。陳師兄他們可是從姜羽桓處來投奔您的,不可能和丁建陽有聯絡。”
“你先去吧!此事我要好好想想。”
“哦!”顧元雅應聲而去。
入夜,唐寧出了聯隊,一路遁行,來到一座高聳的山峰之頂。
丁建陽並沒有告知具體什麼時間會面,但料想他應該有在這附近安排人手觀察,唐寧見四周無人,安心盤坐下來,靜靜等待著他出現。
果然,次日午時左右,遠處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一名男子身形,正是丁建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