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都在縱隊天靈船上接受訊問,我還要去取得其他人口供,告辭。”
幾人離了屋室後,唐寧盤坐而下,繼續閉目修行,次日一早,他被召至聯隊議事的那間寬廣屋室內。
主座上端坐著一名兩鬢微白男子,乃是縱隊副隊長關良,湯鶴則站在一旁,室內已有數人端坐,都是直屬聯隊管事,卻沒有盧勳身影。
“見過關前輩。”唐寧稽首行了一禮,關良擺了擺手,示意他入座,不多時,又有幾名管事相繼而入,也一次落座。
眾人雖未言語,但都大致猜到所為何事,唐寧向姜愈看去,兩人目光相對,姜愈微微一笑。
不需要任何對話,唐寧心下已明白縱隊必然對盧勳做出了處理。
關良開口道:“都到齊了,今日我代表縱隊來此,是為宣佈一項通告。第七縱隊第七聯隊管事盧勳因消極對待軍團作戰訓練,不滿軍團安排,多次在公共場合編排誹謗,造成了極其惡劣影響,嚴重擾亂軍心。”
“經第七聯隊長湯鶴主動揭舉,縱隊調查事實無誤,報軍團批准,現對盧勳做出如下處置。”
“給與盧勳降職一級和禁閉一年的處罰,並通報全軍團,以儆效尤。”
“再有非議軍團決定,擾亂軍心者,必嚴懲不貸。”
“你等聽清楚了嗎?”
“是。”眾人紛紛點頭道是。
唐寧目光不禁望向關良身旁矗立的湯鶴,只見他身形挺立,平視前方,面無表情,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老實說,這個處置是有些出乎眾人意料的,至少唐寧沒有想到,禁閉一年,職降一級,這個處罰不輕不重,但這麼快就做出處理,是異於尋常的。
僅僅只是一夜之間,軍團就對盧勳做了處罰,可見上面對此事的重視。
關良繼續說道:“本部乃是新組建的隊伍,各隊人員都是從四方調集而來,之前互不瞭解,因此軍團才製造了為期半年的作戰訓練,一是為了你們在訓練中相互多磨合,加進了解。二是為了加強隊伍戰鬥力。三是整體聯軍紀律。”
“我知曉本部很多人一向懶散慣了,對此次長時間的作戰訓練心裡有不少怨言,認為耽誤了自己修行時間,因此平日裡私下非議不少。”
“但我告訴你們,就是因為平日過於懶散,紀律太差,才更要加強作戰訓練,不然一旦對陣叛軍,豈非一觸即潰?”
“你們這些聯隊管事需要以身作則,給下面弟子做出榜樣,若連你們都非議軍團決策,下面那些弟子又豈會老老實實排演訓練?”
“今後若讓我再聽到抱怨、非議的話語,必不輕饒。”
“湯鶴是本部任命的聯隊長,有什麼建議你們可以和他提,但決不允許在議事時大吵大鬧,像潑婦罵街,成何體統。”
“湯鶴,你也要注意隊伍成員的團結,特別是聯隊管事間,不要搞對立,有什麼事多和大家商議,聽取大家的意見。”
“是。”湯鶴應道。
關良作為投誠叛軍中的一員,言語間不難聽出對軍團作戰訓練的認可,這比其他人更有說服力,同時也委婉敲打了湯鶴幾句,這最後一句話警告的意味很明顯,看來縱隊和軍團雖然快速處理了盧勳,但上面對湯鶴告狀的行徑也不是很滿意。
一個聯隊長連自己聯隊內部的事都處理不了,搞不好聯隊管事間的團結,還要鬧到縱隊,要上面施壓處理,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初次還可以撐腰庇護,要是再來一次這類的事件,上面就得考慮是不是這個聯隊長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