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病,啃食血肉便成為本能,那時神志會昏迷,只依照本能行事。”
唐寧道:“你抓這些孩童就是為了“治病”嗎?你怎知童男童女的血肉更有利於緩解你的病症?”
徐雲翳苦笑道:“吃得多了,就知道了。”
“我觀你現在神志清醒,與常人無異,你大概多久發一次病?發病的時候自己知曉嗎?”
徐雲翳道:“平常沒事時確實與常人無異,發起病來就完全憑本能行事了。每至月滿之時便會病發,月滿前幾日能隱隱感覺到,身體會無比狂躁,神志會逐漸不清醒。”
唐寧沉默了一會兒,心中思量,月滿之日,是一月之中陰氣最為濃郁之時,天地是由陰陽二氣交匯而成的,日代表陽,月代表陰,月滿則是至陰。
徐雲翳與楚邦傑都是月滿發病,會不會與天地陰氣驟增有關?
“楚邦傑是個凡人,他不知曉自己體內情況,你是個修士,應知曉體內五臟已經溶解,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實不相瞞,最初我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也嚇了一大跳,後來就慢慢習慣了。若說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除了發病的時候,其餘時間,我與常人無二。”
“你什麼時候患的此病症?”
“約莫四年前吧!”
“什麼時候五臟開始溶解的?這一過程持續了多久?”
“我不知道。”
唐寧眉頭一皺:“怎麼會不知道?”
“的確不知道,我忘記了很多事情,包括是怎麼患病的。我只記得我人生前三十年和最近幾年的事情,中間有一段時間我什麼都記不清了。”
“那你第一次發現自己體內五臟溶解是何時,總該記得吧?”
“四年前,我在華南鳳崗郡一處荒郊野嶺醒來,那時候我發現了自己體內的異樣,至於之前的事情我什麼都記不清了。”
“你患病以來,除了五臟溶解和發病神志不清之外,自身還有什麼異於常人的變化嗎?”
“飢餓,特別飢餓,我每日要吃好幾顆辟穀丹,另外,我似乎感覺不到痛楚。”
唐寧道:“我在擒拿楚邦傑的時候,他正好發病,不顧一切向我衝來,我將他身體打得千瘡百孔,穿透了無數窟窿,他絲毫無礙,你也是一樣嗎?”
“我不知道,我自患病以來從未受過大傷。那一日,有一修士闖進東宮府,和楚邦傑交上手,楚邦傑胸口被貫穿一個空洞,我才知他不懼刀劍破體之傷,至於我是不是和他一樣,我沒試過。”
“那個修士是我派去的,他最後怎麼樣了?”
徐雲翳道:“被我們吃了,那日正是發病之期,我早有儲備,吃過幾個嬰孩後已經抑制了病情,聽得府內異響,我趕過去一看,那修士正與楚邦傑戰至一起,我出手相助,將他殺了。”
“我病情雖得到控制,可一番打鬥,神志又有些恍惚,心底渴望血肉,於是和楚邦傑一道將他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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