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略一皺眉,正想說什麼,姜羽桓已轉身離去,她看著手中的赤絲網有些不知所措,又想起那日情景,不禁面紅耳赤,心內砰砰直跳。
她本是水雲宗稽查科弟子,那日與一師弟出山門調查一宗門弟子被害一事,不料查到一魔宗築基修士身上,被其發覺。
她當年尚未築基,如何是築基修士敵手,那築基修士一出手便將另一弟子殺害,本來她也難逃此一劫。
可那修士偏偏是個好色之徒,只是將她制服,在她體內湧泉穴、靈海穴、泥丸宮三處下了禁制,並用靈氣封住她全身令不得動彈,將她帶到一客棧內,欲行非禮之事。
而她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毫無還手之力,等待她的下場只有凌辱後被殺害。
彼時那魔宗修士已將其身上衣物全部撕碎,她赤身躺在床上。
也就在那時,一男子破門而入,遁光一閃到她面前,棉被一卷,將她全身裹住,帶著她飛遁而去。
那男子正是她曾經在試煉之地有過一面之緣的姜羽桓,到手的鴨子飛了,那魔宗修士怎肯罷手。
姜羽桓抱著一個人,飛遁之速自然比不過那魔宗修士,沒多時便被追上,兩人大戰在一起。
姜羽桓將她一扔,她就那般被拋入至草地中,身上裹羞的棉被也灑落開來,偏偏又動彈不得,只能光著身子躺在那裡。
好多時,姜羽桓才回來,將她周身禁制解掉,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套新衣一扔,人便化遁光而去。
她慌忙穿上衣物,想再追也已來不及,一時間彷徨無措羞愧欲死。
直至日已西斜,她才心頭茫然的離去,行不多時,就見一具屍體匍匐在亂叢中,已身首異處,正是那名魔宗修士。
此事一直藏在她心裡,只對從小到大的夥伴阿熊說起過一次。
當然沒有將全部實情相告,只掐頭露尾的說自己被魔宗修士俘獲而後其路過順手相救,至於細節過於屈辱,她如何開的了口。
回到水雲宗後她多方打聽,終於弄清為什麼那日姜羽桓會出現在齊國。
原來那年他受了乾易宗門之命,擔任渡緣使者一職,因而遊歷新港南北,跑到齊國“挖牆腳”來了。
這次在靈礦大殿中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內心瞬間掀起軒然大波,自己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隨後一整日神思不屬,胡思亂想。
他有沒有將此事告訴別人當做笑談?他會怎樣看待自己?在大殿上她目光一直偷偷看向他,他每一個側身,每一個回頭,她心內都緊張不已。
他是不是在看自己,笑話自己,還是憐憫自己,亦或作踐自己。
也不知當時如何想的,鬼使神差之下偷偷跟上了他,直到被他發現,或許他早就發現只是之前沒有出聲。
無論如何,她藏不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說,只好將自己身上唯一有些價值的東西給了他,就當還了救命之恩,從此兩不相欠,她如是想。
可是今日聽到其失蹤未歸的訊息時,不知何故卻總是心神不寧,煩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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