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蜀王宮出來以後,朱由校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等到了遠處,放聲的肆意大笑了起來。
搞得一旁的馬祥麟都是摸不著頭腦,但皇帝能這麼開心,他知道一定是好事,於是也跟著在傻笑。
這可是一筆鉅款啊,要知道,不算加徵的遼響,朝廷一年稅收下來,也不過白銀六百萬兩上下而已。
糧食到是無法相提並論,朝廷一年可以收一兩千萬石,這六十萬石不過零頭而已。
朱由校不由得感慨,蜀王真不愧是財大氣粗啊,這麼多的錢糧,只用短短一天時間就如數交齊了。
當初強逼晉王出這麼多錢糧時,晉王可是好不容易才集齊的。
為了自己的那個兒子,真正的傾盡了家財了。
晉藩不像蜀藩那樣,地理位置好就算了,還受有特別的優待,川中肥沃的土地,比起山西那時不時遭災的地區,真可以說是天府上國了。
回到了軍營以後,還不等朱由校慶祝今日的這樁喜事,北鎮撫司的一名緹騎,領著幾位留守總理大臣的手令,前來向他報信。
就在他南征的這幾個月時間裡,關外的野豬皮也沒有閒著,是可勁的搞事。
但因為皇帝不在京師,對於戰事,留守的總理大臣也不敢擅作主張,嚴令各部按兵不動,並第一時間擬寫奏本,派快馬南下呈報皇帝。
朱由校看完了以後深吸一口氣,這老奴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他本想著,建奴連番遭遇大敗,實力和人口都損失慘重,近些年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的。
可惜他又一次低估了野豬皮,這個曾經把大明朝北方精銳打的全軍覆沒,建立起了政權國號的賭徒野心家。
不得不說,野豬皮還是有一點眼光和嗅覺的,也很會自己去抓機會。
在得知身為皇帝的朱由校,帶著北京的兵馬南巡時,奴兒哈赤可是失聲大笑,口中連呼天助我也。
在他看來,這小皇帝還是太嫩了,以為打了幾場勝仗,就天下太平了?自己就臣服他了?
接連幾場敗仗,讓一向精明無比的老奴陷入了反思,他這段時間,總是在想,為什麼明國朝廷和明軍的轉變如此巨大。
為此他還初次派遣心腹前去北京查探,想要摸清楚這個新繼位的年輕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翻閱那些情報的時候,奴兒哈赤的心理想法極其複雜。
以小皇帝登基以來,做的那些事來看,必然是個想要有所作為的皇帝,而且也不像明國以前的那些皇帝,前怕狼後怕虎的,辦起事來極其狠辣。
他甚至一度擔憂,明國出了一個這麼年輕且又有才能的皇帝,而他呢,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
他尚且不能佔到便宜,等將來他死了,他的那些兒子會是他的對手嘛?大金還會存在嘛?
可從他此次南巡來看,這小皇帝也不過是個好大喜功的而已,稍微有一點成績就飄飄然,還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兒。
於是他又集齊正黃旗以及兩紅旗的兵馬,聯絡上科爾心一起出兵,再次攻略漠南的林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