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暗暗攥緊了手,這一次我要叫她心服口服。
玉露又從絹孃的口裡得知,那錢莊的名字叫做裕豐錢莊,乃是大荔國四大錢莊之一,這四大錢莊,每年光是上繳的稅收,就是全國稅收的十分之一。
“你將具體的日期,以及錢銀的數量說來。”玉露接著問道。
絹娘略微回想了一下便回答道:“我記得那日是臘月初六,至於銀兩的話是一百兩黃金。”
玉露點頭,有了這時間和日期,若要找起來便方便多了,這一百兩黃金畢竟也不是少數,只要想辦法看看那日的賬單,便知道是誰將錢存在了那裡。
“美景,看來明日上午,我們要先去一趟裕豐錢莊了!”
美景忙回了一個是,接著按照玉露的指示,讓絹娘對自己的供詞簽字畫押,然後將她仍舊扔到柴房裡關著。
第二日,裕豐錢莊的大堂,玉露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她上身著紫色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下著一條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看起來很是端莊高貴。
在她面前的是裕豐錢莊的掌櫃,他是第一次見到玉露,但是聽說是鎮北侯府的六小姐,便不敢怠慢。
先是給玉露奉上了一杯上好的茶,茶水的熱氣從杯子裡升騰而上,遇到她的睫毛,竟然在上凝結成了水珠,但是不一會兒又消散了。
玉露緩緩開口,語氣中透著柔和:“掌櫃的,這次我來實在是因為我們府上有一件不大光彩的事,因為這事情呢父親母親甚是鬧心,所以派我前來處理!”
掌櫃的面露疑色,上前問道:“不知道是何事讓鎮北侯如此憂心呢?”
但是他想的更多的是為什麼這鎮北侯會派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來處理此事,想必也沒有那麼重要吧!
“是這樣的,說起來也好笑,前段時間,府中遺失了一百兩黃金,經查,這一百兩黃金存到了貴錢莊!”
玉露說完抬眼看了看那掌櫃的, 他臉上露出一絲訝異:“竟然有此事,什麼盜賊如此猖狂,竟然還拿我裕豐錢莊當做銷贓的地方,那侯府何不報官呢?”
掌櫃的話鋒一轉,也直勾勾地盯著玉露,像是在看玉露的反應。
玉露嘆了口氣,說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掌櫃的想必也知道,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報了官,你裕豐錢莊便成了銷贓之地,到時候宣告難免受損,而我侯府也落下一個管家不嚴的名聲。”
玉露說這話的意思便是,這事情呀還是對你裕豐錢莊的影響比較大,不報官那是為你著想。
果然那掌櫃的一聽,贊同地點點頭:“那六小姐想怎麼做呢?”
“是這樣的,那盜竊之人已經被抓住,這筆錢是本月初六被取走的,而這存錢之人也就是竊賊的同夥卻遲遲沒有找到,那盜賊也拒不肯說,因此還請掌櫃幫忙看一下這筆錢是何日何人存入錢莊,也好依著這線索將他那同夥抓住,此事便能有個了結。”
玉露一口氣把事情說了,她又看了眼那掌櫃的,那掌櫃的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玉露的話中有沒有什麼漏洞。
但是玉露沒有讓他多思考的餘地便問道:“掌櫃的考慮好了嗎?”
那掌櫃的心想,反正也只是查個人,這倒沒什麼難的,何況這六姑娘如此年輕,這賬本也是看不怎麼明白的,於是叫了他一旁的管家去把賬本拿過來。
管家得令便將賬本捧了過來,還將賬本細心地翻到玉露要找的日子:“賬本在此處,請小姐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