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絹娘也是見過不少手段,但第一次聽說這種,心想,只是浸水而已,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大多不過是感冒風寒兩日,等她主人來尋自己就好了,於是便咬著牙,準備著在在水裡面憋著氣。
卻沒想到,只是讓她的臉稍微沾了一下水,就被人提了出來,正待她驚愕之際,便聽到眼前的小姐發話了。
“你還有半盞茶的時間來思考,要不要現在說,半盞茶之後,你的臉首先會感覺奇癢難耐,但是呢,你的雙手又被綁著,你是沒有辦法撓癢的。”
玉露說得輕飄飄的,但是庭下之人卻心中一顫,這個說法怎麼如此熟悉呢?
“是不是感覺到很熟悉?”玉露彷彿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
看她沒有回答,玉露接著說道:“更何況,到時候你的臉腫了起來,回去了之後,你該向你的主人作何解釋呢?”
絹娘咬牙恨恨的說道:“我家主人不會放過你的,這郢都的名流她結識了大半,既然你知道了暗市,就應該知道我背後是有人的,不是你這黃毛丫頭輕易能動得的。”
這話一出,院中幾人面面相覷,都想看傻子般看著絹娘,小蛾實在忍不住了,捏出幾分擔驚受怕的神色問道:“不知是什麼人?難道是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嗎?”
絹娘聽了這話臉上明顯已經變了臉色,她又看了看玉露幾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是非富即貴,但也不是皇室眾人,既然如此怎麼會有如此手眼通天的本事,莫非是早就盯上了自己?
於是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玉露早在昨日回來之時,已派人去打聽了,知道這絹娘,有一個兒子,整日不學無術,鬥雞遛狗,卻未查到他與何人走得近。
雖沒有查到他跟什麼人物有關聯,但是聽了絹娘此言,但玉露也能想到,小蛾忍不住在玉露耳邊悄悄說道:“這絹娘要麼就是腦子有點什麼大病,要麼就是她兒子說了什麼言語來哄騙她。”
玉露看了看美景和良辰,淡淡開口道:“看來咱們的這位繡娘,還不知道來的是什麼地方呀!”
待玉露話音一落,絹孃的臉已經微微發紅,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美景立即上前說道:“你可知道,現在你所處的地方,是鎮北侯府,在你面前的這位,是鎮北侯府的六小姐,你有幾分膽量?竟然膽敢提供藥物,謀害我家小姐!”
美景這幾句話說得聲色俱厲,一聽到鎮北侯府幾個字,絹娘嚇得忙跪下扣頭。
玉露倒是大失所望:“早知道我鎮北侯府這麼厲害,就不費這麼多口舌了,快說吧!”
絹娘原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富貴人家,這小姐的衣服也只是一般大戶人家的樣式和布料,所以剛開始她並沒有察覺,這鎮北侯府豈是她可以招惹的,更不用說剛剛說的那些大言不慚之語了。
“說,我都說。”絹娘說著又拿肩膀去碰自己的臉,但是這種行為就好比隔靴搔癢,無法緩解臉上的難受,她接著說道:“六小姐,能不能先解了我的手,我臉上實在難受得緊。”
美景見她如此,便呵斥道:“快說,不要再小姐面前耍花樣!”
絹娘見玉露一言不發,便也不敢再造次,她強忍著臉上的難受,時不時用肩膀蹭一蹭,又接著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