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冒進。”申屠妙玲輕聲提醒說。
只要偷獵者還在萊恩也魯的國境之內,他們就總會有伏法的一天。翡翠之塔的補給站還在自救和重建之中,多久能組織起一波反擊的人手還幾未可知,眼下小獵團或許是唯一能夠進入遺蹟獵場深處的隊伍。這艘船要是出了什麼事,讓接下來的委託無法進行下去,小獵團此次的出擊就得不償失了。
“咳咳……”飛艇的主人說到底話還是小獵團,沙明海輕咳兩聲,臉上的霞紅褪去了些,“那就……先來炮擊一輪示威吧。”
戰艦在徹底失速的偷獵船背後優雅地轉了個身,船體微微側過來,將小半個側舷朝向敵艦,一邊的武器艙孔早已全數開啟,黝黑的炮口和銀亮的弩鋒遞次伸出,對準了百餘米外艱難行進中的木船。
“轟——!”
重炮的嘶叫聲無論多少次,都能讓聽到的人心臟為之一顫。沉重的金屬球攜裹著爆藥的火光,沿著一個平緩的拋物線直衝著暗影獵人而去。在高空風的作用下,炮彈擦著木船的側舷飄過,幾個呼吸後便不知拋飛到了何處。
“真是可惜……”沙明海以手覆面,惋惜地說道。傳聲筒裡試射的資料被立刻報往了各個武器艙,船艙中登時響起一陣機括調整的聲音。
“你們看!他們的船好像停下來了,是螺旋槳壞了嗎?”小晴兒把頭向前伸著,輕聲問道。
工會戰艦的示威第一時間起了效果,一發炮彈的射程遠超過偷獵者的能力所及,暗影獵人們似乎被嚇傻了。木船的螺旋槳還冒著青煙,便徐徐地放緩了轉速,船身在半空中懸停了下來。沙明海連連拉動操縱桿,將小獵團的船也堪堪停住,好懸沒有一頭衝進對方的攻擊範圍之中。
“看到了吧,這群沒骨氣的傢伙,現在就放棄抵抗了——還等什麼?隊長,放受降訊號吧……”年輕的船長朝傳聲筒中說完,將座椅向後一靠,雙腳愜意地搭到指揮台上。數道黃綠色的訊號彈從船頂升起,示意暗影獵人們主動降落接受收押。
等了半晌,對面的飛艇卻仍然沒有半點反應,木船搖搖晃晃地懸停在原地,主螺旋槳上的濃煙似乎被止住了。沙明海皺了皺眉:“這些傢伙為什麼還不降落,就算動力爐故障了,也不影響飛艇的起降作業吧?”他回頭向女弓手問道,“要不要再來一輪炮擊,這群混蛋好像還沒有被完全震住的樣子。”
“你來決定吧。”申屠妙玲無意識地應著,目不轉睛地朝前窗處看去。偷獵船的側舷一陣光影閃動,少頃從船體中伸出幾隻黝黑的事物,弓手的目力出眾,瞬時便察覺到,那居然是武器艙在接連開啟,“那船上好像有問題……不對,快撤!有埋伏!”
“五點鐘方向,一公里左右,好像有一艘船正在升空!”幾乎就在女獵人命令的同時,望臺上也傳來了梅可急迫的聲音,“等等……見鬼,九點鐘方向也有一艘!一共兩艘……不,三艘!我們被包圍了!”
已經無需觀察手的彙報了,在指揮室的前窗裡,第四艘飛艇正在一眾獵人們的眼前緩緩升起。獵船就停靠在網兜船斜後方的幾百米處,被藤網牢牢地蓋住了氣艙,塔板也用泥巴遮掩了金屬的反光效能。如此細緻的隱藏工作,像是提前大半日就已經做好了。從天上望去,獵人們只能見到一片綠油油的植被,連沙如墨和小艾露也忽略了過去。
沙明海將雙腳倏地從指揮台上縮回來,背脊處無端升起一股涼氣。再強大的飛空艇也不能頂住四艘同級別戰艦的圍攻,小獵團的戰艦也不例外。
“沒關係,我們的船機動力比他們強大太多,只要能在那幾艘該死的木船升空之前跑出包圍圈……”年輕的船長低聲說道,不知是在安慰指揮艙內的同伴,還是在單純地說給自己聽。他的手上連連推拉著各種連桿,舵輪向右側打滿,飛艇的氣艙向右側狠狠地一傾,船頭劃過一個弧線,向包圍圈的薄弱處鑽去。
網兜船作為誘餌,先前的失速顯然是做給獵人們看的。感覺到工會的飛艇意欲逃跑,偷獵船驟然迸出一股前時未曾有過的速度,斜斜地朝著小獵團撞來。
“還擊,快還擊!”女弓手急忙說道。
“我們在轉彎,開炮的話會破壞平衡的!”豆大的汗珠從沙明海的額頭上流下。儘管在訓練營中他能做到熟稔飛空艇操作的任何細節,但誘敵和包圍之類與人交戰的戰術,他也只是在課本上看見過。
“沒關係,我們的船機動力比他們強大太多,只要能在那幾艘該死的木船升空之前跑出包圍圈……”年輕的船長低聲說道,不知是在安慰指揮艙內的同伴,還是在單純地說給自己聽。他的手上連連推拉著各種連桿,舵輪向右側打滿,飛艇的氣艙向右側狠狠地一傾,船頭劃過一個弧線,向包圍圈的薄弱處鑽去。
網兜船作為誘餌,先前的失速顯然是做給獵人們看的。感覺到工會的飛艇意欲逃跑,偷獵船驟然迸出一股前時未曾有過的速度,斜斜地朝著小獵團撞來。
“還擊,快還擊!”女弓手急忙說道。
“我們在轉彎,開炮的話會破壞平衡的!”豆大的汗珠從沙明海的額頭上流下。儘管在訓練營中他能做到熟稔飛空艇操作的任何細節,但誘敵和包圍之類與人交戰的戰術,他也只是在課本上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