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子。”老騎士的神色突然一凜,言語變得吞吐起來,“你不會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殺掉第二頭古龍吧?在我的情報上,那隻怪物可是傷的不輕。”
“呵……”驟然聽到這樣的問話,封塵愣了片刻,而後盯著哈德的眼睛緩緩地說道,“那種話怕是莫林灌輸給你的吧?為了讓你能無所顧忌地追捕我,執事長大人可真是無所不至。”
老獵人搖搖頭:“自從遁入地下世界以後,你就在四處探求古龍種的情報,這些都瞞不過騎士團的耳目。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擔心你會一時衝動,做出對其它的古龍種不利的事來,和莫大人沒有半點關係。”
自雷文失手引發的災難過後,騎士團雖然放棄了對封塵的抓捕,但卻從來沒有在關於龍語者的情報上鬆懈過。金羽城一直在監測年輕人的動向,不止是他在哪個偷獵團中寄身,甚至他接取了什麼樣的地下委託,和什麼人交易過,工會都一清二楚。
騎士們也曾問過莫林,擁有這樣的線報,為什麼還對逍遙法外的封塵無動於衷,得到的回答清一色的是“得不償失”。騎士團屢次的失敗,將少年的龍腔愈發磨鍊成了一柄強大的武器,關鍵的時候甚至能激發出和騎士團魚死網破的能力。就如白夜說過的那樣,工會的力量和資源有限,經不起少年再三的破壞,因此雖然心有不甘,也只好由它去了。
騎士團還有大把的危害性更高的目標需要追捕和懲處,只要封塵一日還是一個普通的偷獵者,在工會的能力覆蓋不到的地方獵些小魚小蝦,如火山次峰上盤踞著的炎戈龍一樣,和人類世界井河不犯,騎士團就沒有必要觸他的黴頭。
“莫大人有他自己的情報來源,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前些日子你回到大沼澤,和霞龍見面的時候,騎士團的精銳在獵場的外圍守了一天一夜……”
“你們也在那裡?”封塵驚叫起來,又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面色一陣陰晴不定,終嘆了一聲道,“多管閒事……這是我自己的贖罪,不需要你來過問。”
“這些日子裡你在偷獵團裡的生活,我統統都在卷宗上看過。”哈德遙遙地望了一眼飛艇上的逆鱗眾人,懇切地說道,“別再和這些傢伙待在一起了。即便離開了獵人工會,你也不止有做偷獵者這一個出路。”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勸我?”封塵心中動搖了一瞬,就重新冷靜下來。他的雙眼蕭索地掃過舷窗之外:“只要騎士團還存在一天,每個離開工會的獵人都只會有這一條去路。”
“不過,洛克拉克的悲劇不會在翡翠之塔上重演了,只有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話音剛落,只見舷窗外天色突然詭譎地一沉,客艙裡沒有點燈,整個屋子呼吸之間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等封塵問出聲來,飛艇的艙板一陣劇烈的搖晃,船頭側傳來一道亮光,緊接著響起一簇震耳欲聾的炸鳴聲。
“轟……隆!”
年輕獵人下意識地捂住耳朵,雷聲仍然將封塵的耳膜震得生疼,龍語者開啟艙門,扶著艙壁跌跌撞撞地走出甬道,朝著甬道兩側大聲喊道:“怎麼回事?我們被攻擊了嗎?”
“不是攻擊!突然打雷了!”年輕的船工急急地回應一聲,頭也不回地朝甲板上跑去,似乎船頂在先前的雷擊中受了什麼傷損。
“封塵!還有哈德先生,你們兩個沒事吧?”白夜衝出指揮艙,見封塵還安然無恙,臉色稍稍變得好看了些,“謝天謝地,你應該來看看這個。”
“船怎麼樣了?”年輕獵人問道,一邊被白夜拉著向望臺處趕去。
“甲板側翼捱了一擊,不過還好沒有傷到氣艙和螺旋槳。”逆鱗隊長砰地一聲推開通往望臺的門。逆鱗號的四周被厚重的塔板所覆蓋,這才吸引到了第一波雷擊。白夜已經囑咐船工們卸掉全部的塔板了,不過有多少用處還幾未可知。
望臺是飛空艇上位置最高,視野最好的艙室,眼下室內大多數的舷窗已經被關緊了,只留下正面的一個供給望鏡所用。白夜將望鏡一把推開,拉著封塵站到視窗邊,向外指道:“告訴我,這是不是古龍種乾的?”
還遠未到日落時分,天地間已經看不到一絲亮色了,烏雲沉沉地在逆鱗號的頭頂翻湧著,好像要將整片獵場用黑暗填滿。陰雲中不時有雷霆劃過,只在那個時候,封塵才能看清洶湧的雲勢正在往遠離獵場中心的方向擴散。
封塵噌地跳下觀察臺,開啟迎向船尾的舷窗,一道清晰的雲鋒線出現在暗影獵人的視野之內。
“甲板側翼捱了一擊,不過還好沒有傷到氣艙和螺旋槳。”逆鱗隊長砰地一聲推開通往望臺的門。逆鱗號的四周被厚重的塔板所覆蓋,這才吸引到了第一波雷擊。白夜已經囑咐船工們卸掉全部的塔板了,不過有多少用處還幾未可知。
望臺是飛空艇上位置最高,視野最好的艙室,眼下室內大多數的舷窗已經被關緊了,只留下正面的一個供給望鏡所用。白夜將望鏡一把推開,拉著封塵站到視窗邊,向外指道:“告訴我,這是不是古龍種乾的?”
還遠未到日落時分,天地間已經看不到一絲亮色了,烏雲沉沉地在逆鱗號的頭頂翻湧著,好像要將整片獵場用黑暗填滿。陰雲中不時有雷霆劃過,只在那個時候,封塵才能看清洶湧的雲勢正在往遠離獵場中心的方向擴散。
封塵噌地跳下觀察臺,開啟迎向船尾的舷窗,一道清晰的雲鋒線出現在暗影獵人的視野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