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可察覺著巧荔的異常反應，凝重問道。
巧荔立馬切換心情狀態，雲淡風輕地瀟灑回道：“沒事，真的。”
“不對，你絕對有事。”顧可篤定道。
哪怕巧荔不喜歡自己，但只要自己是她客戶，她就會顧及這一點，各種委婉地打著馬虎眼，可現在她直接沉默了！
巧荔沉默著，顧可的這一發問直接將渾渾噩噩的她搖醒，逼迫她想起剛剛在努力嘗試淡忘的紀遠揚。
“巧荔……巧荔？”顧可輕聲喚道，“你跟那個人怎麼樣了？是不是他惹你生氣……或者你們吵架了……”
“那個人？”巧荔腦海裡自然浮現的是紀遠揚身影，只是不知道顧可為何突然會來這麼一句，又為何突然精準地說出“那個人”。
哪怕巧荔只是重複了這三個字，顧可也已經明白自己剛才猜測對了：“就是上次你留宿在外的那個人……只有關係親密，或者足夠信賴才會留宿在男生家裡。”
巧荔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那天，拉回到那天晚上。
“我一直不敢去定義，因為我擔心你欺瞞著我，隱瞞你其實有男友這一事實。”顧可繼續妄自分析著，“但是此刻我很確定，以及肯定我喜歡你，不管你有沒有男朋友，都阻擋不了我喜歡你。”
顧可深吸一口氣：“所以，你能跟我講講你與他的故事嗎？”
半晌，巧荔悶出一句話：“他，不是我男朋友。但我，好像、可能，有點喜歡上他了。然後……然後我今天發現他可能是個有家室之人。”
顧可沒想到會是這麼一番回答，怔愣幾秒後，笑問道：“那你會去挖牆角嗎？會想去拆散他們嗎？”
“怎麼可能！”巧荔立馬唾斥道，“我怎麼可以做這麼不道德的事！”
顧可揚唇一笑：“既然你有答案，那就沒必要糾結了。忘記一段感情最簡單也最粗暴更是最立竿見影的方法便是重新談個戀愛，所以……巧荔，你願意跟我談戀愛嗎？”
顧可說得幽默又真誠，巧荔的心情被這麼迫不及待又意料之中的舉動逗樂了：“別鬧！”
“我可不是在鬧。”顧可反駁道，“我一直很認真地在跟你談論這個問題，只是你一直避重就輕跟我只談產品和訂單，我也很無奈。不過，剛剛‘別鬧’倆字讓我看到了希望，情侶或者朋友都是從這樣的口無遮攔中培養的。”
巧荔微微扶額，但是不可否認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顧可這人挺風趣的。
“本來想約你出來吃飯，培養增進感情的機會的。”顧可笑著說道，“但是此刻我重新評估了一下今日的天時地利人和，覺得不應該逼你太緊，而是應該春雨細無聲般慢慢培養，我相信我一定能滴水穿石、鐵棒磨成針的。”
“噗嗤。”巧荔笑了，緊接著她誠懇地開口道，“謝謝你，顧可。”
電話那頭的顧可微微攥緊拳頭，彷彿握住了勝利的籌碼一般：“說謝謝多見外啊，直接做我女朋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