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新玲沒去撿煙,掉在地上已經沾染上了血跡,他也沒再重新點一根,舉著自己的槍專心解決漏掉的喪屍,只有呂少春一人閒閒地站在一邊看他們打。
另一邊蹲下抱頭的七人被這情況搞得猝手不及,連頭都不敢抬,生怕一不小心暴露在外給爆了頭。
蘇易澤將許可媚的頭護在懷裡,但他忘了此時身上全是喪屍的肚子的髒東西,許可媚被他摁著,差點被這味道燻死,她還反抗不了,她越掙扎蘇易澤摁得越緊,艹,這該死的力量系!
蘇易澤此時哪兒還顧得上什麼乾淨不乾淨,只想著把許可媚保護好,不能讓她受傷,儘管她真的受傷他也能治好,但心裡還是不想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在許可媚差點被憋死的時候,槍聲終於停了,蘇易澤也鬆開了手,許可媚立馬推開男生,坐在地上大口吸氣。
“你...你他媽要把我憋死?”許可媚咬牙切齒,還飈出了髒話。
蘇易澤看著許可媚一臉血跡的臉才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對不起。”
許可媚冷冷一笑,抹了一把髒兮兮的臉,似乎越抹越髒了,蘇易澤按住她的手,“別擦了,更髒了。”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害的。”女生氣呼呼的說。
“對不起,是我的錯。”蘇易澤此時跟潔癖從來不存在一樣,動作很小心地用自己乾淨的手去幫許可媚擦臉上的血。
“你們能不能看看情況?”身邊的江小道真誠發問,微笑臉掛在臉上,“嗯?嗯?嗯?”連問三次,一次比一次重。
許可媚放下蘇易澤的手,從貨架處探出了頭,一顆髒兮兮的腦袋暴露在外,蘇易澤立馬將其拉回來,躲過了一顆從樊新玲那裡射出來的子彈。
許可媚驚魂未定,“我差點被爆頭?”
蘇易澤:“......”無奈地說:“小心點,別莽撞。”
許可媚放聲喊:“我們是人,不是喪屍!”
聲音傳到那邊,樊新玲還驚訝了一下,剛才那腦袋血漬呼啦的,居然是人?搞成那樣也不怪他將其當成喪屍。
“你們幾個人?出來!”樊新玲槍依舊指著那邊貨架。
末世之後最可怕的可不是喪屍,更多的是人,人心的惡是沒有底線的,他們已經碰到過不少不幹人事的東西了,所以在確定對方是好人之前他們是不能放鬆警惕的。
七個人乖乖地走出來,看到這副造型的樊新玲差點沒收住手裡的槍,這也太噁心了。
看到來人時許可媚則是眼前一亮,立馬衝上前,樊新玲看著奔向自己的不明生物立馬朝她腳底開了兩槍,低聲呵斥:“站那兒別動。”
許可媚已經被蘇易澤拉倒後面了,蘇易澤的眼神淬著寒冷的冰,那目光掃視過來時樊新玲居然忍不住有些畏懼,隨之又咳了一聲強行鎮定下來。
“新玲哥,是我啊。”許可媚委屈巴巴地從蘇易澤身後探出來,又看向躲她遠遠的呂少春,“少春哥,你也認不出我了嗎?”
兩人皆是一楞,敢這樣喊他們的估計只有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