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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蔣願 (4 / 5)

他低頭,手摁上了她的脖頸。

蒼白面板下跳動的命脈順從孱弱得不堪一擊。

像野狼咬住了山羊,他在她的鎖骨留下溼熱的含吮,不夠,怎麼都不夠,他總是不敢睡,怕夢到擔架上她血淋淋的軀體,只有在這裡,她呼吸的溫熱氣流才會攻破防線,稍稍堵上他胸口破開的那個洞。

吻一路向下,他張口含住她的手指,牙齒虛虛地抵在面板,想要啃咬,不能啃咬,舌頭溼潤她指尖到指縫,再貼住脈搏下緩緩搏動的血管。

連日來的不安與恐懼,那些抓心撓肺的心痛與無力,情緒積壓過載,終於被她的體溫浸泡化開。

不知過了多久,他吐出她溼淋淋的手指,用紙巾一點點拭淨。

黑暗中,他輕輕吻她眼睛,起身。

助理候在門外,看見他一如既往冷漠的臉。

“人還沒到嗎?”

“蔣小姐那邊說是已經到機場了。”

蔣願剛下飛機。

她和卡納國家隊的教練大吵一架,無論她怎麼請求,對方都不同意歸還她的護照。

教練組一致認為,在這個備戰環冬會的關鍵時刻,她不能中斷訓練,哪怕只有一天。

她氣急敗壞地打電話給爸爸,蔣家是國內花滑賽事的最大讚助商之一,他的面子教練組還是會給。

在光明港遊輪事件發生的第三天,她終於回到了瑞斯塔德,口袋裡還揣著剛拿到的金牌。

她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陳望月安靜躺在病床上時,她還是感覺像被人扼住了脖子,無法呼吸。

護士掀開被單的瞬間,她虎口的繭子掐進掌心——那道橫亙了整條大腿的縫合線,比她挑戰後外點冰跳失敗時的摔痕猙獰百倍。

她們才多久沒見啊,陳望月就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了。

她顫抖的指尖懸在陳望月頸側的輸液管上方。

“陳望月。”蔣願低聲,“我跟你說,那群狗東西總決賽又壓我的p分,不然我肯定能破世界紀錄。”

“壓分又如何,金牌還不是我的。”

她調整輸液管流速的動作像在調整冰鞋綁帶,“等你好了必須重看我自由滑錄影,找出至少十個加分點。”

“凌寒那個蠢貨,又追過來看我比賽了,還堵我更衣室問我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棉籤蘸著生理鹽水劃過陳望月乾裂的唇紋,“我把他送的花扔進垃圾桶了,下次他還是留著自己做花圈吧。"

“陳望月,你真會挑時候出事,你知不知道,我來看你很不容易的,教練說我再不歸隊就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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