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這才放下心來。
她回到了茶肆間的座位坐了下來,翠嬌和紅俏問:“夫人,茶水都涼了。”
“涼了就不好喝了,我也就不喝了。”禾晏道。老實說,有了前生的教訓,外頭的茶,她還真不敢隨隨便便的喝。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半晌,紅俏問:“那夫人,可想好了去什麼地方?”
“我剛剛問過了掌櫃的,掌櫃的說這幾日山上有狼,最好不要上山。”禾晏面不改色的說謊,“我想了想,覺得我們幾個弱女子,也實在太危險了。所以今日就不上山踏青了,直接回府吧。”
車伕:“……”
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哪有這樣的,出來溜達一轉,什麼都沒做又回去,這不是耍著人玩兒嘛。湖州的夫人就是惹不起,分明是恃寵而驕!
太過分了!
……
另一頭,肖珏三人找到了翠微閣的位置。
雷候說,與他以信聯絡的人就在濟陽的翠微閣中,肖珏懷疑此人是柴安喜,可如今,面前的鋪子,已經成為了一片漆黑焦木,仔細去聞,還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這翠微閣原本是一處賣珠寶的鋪子,”回話的探子拱手道:“半個月前,有一天夜裡起了火,將翠微閣燒了個乾淨,裡面的夥計並掌櫃的,還有新來的那位賬房先生柴先生,都沒跑出來。”
人沒了,線索斷了。
“可見著屍骨?”肖珏問。
“都燒成灰了,哪裡有屍骨,左鄰右舍都道慘得很。這翠微閣就一直在這,官府說過段日子將這裡重新修繕一下,不過周圍的店鋪嫌晦氣,都關門了。”
赤烏將銀錠拋給探子,探子收入懷中,對他們幾人拱了拱手,消失在人群裡。
肖珏望著他的背影,半晌道:“逃了。”
早不燒晚不燒,偏偏半個月前起火,顯然,雷候被俘的事暴露了,對方才金蟬脫殼。
“還要查嗎?少爺。”飛奴問,“如今線索中斷……”
“不必查了。”肖珏轉過身。
兩人一愣。
“既已知暴露,對方隱藏身份,必然潛在暗處,伺機而動。敵在暗,我亦在暗,所以什麼都不用做。”
“等就行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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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烏:別問,問就是女裝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