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沉也看得呆了,不是驚訝於龍淵如此迅速地佔盡上風,而是因為此時臺上龍淵正在抓著時鷹的右手將其手指一根根的掰斷。
咔!
嚓!
咔嚓!
本來人體骨節斷裂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此時整片天地寂寂無聲,一聲聲骨節斷裂的聲音如魔音一般侵入眾人的耳膜。
元若浮雙手捂面,她不敢看向臺上,因為臺上的時鷹滿臉滿嘴乃至胸前和衣襟都是血跡。時鷹被打的變形的臉上表情恐怖,眼裡盡是悚懼,但是他已經叫不出來了,他的舌頭被咬得只剩一塊皮連著,滿口都是鐵鏽一般的味道。
他只能像啞巴一樣啊啊亂叫。
這樣的場景就連在遠處觀看的陸小雞與西門吹水都收了戲謔和淡然。
在場的所有來者皆是一臉驚詫,表情僵在臉上,久久不能變化。
戚美然呆立在原處,他的震驚不比在場任何一個人小。
“這真的是小師弟嗎?”他喃喃自語。
凌晴嵐被這樣的場景嚇的俏臉發白,喉間被哽住,說不出話來。
“淵兒!”凌九天此時也站了起來,對著龍淵喝道。
此時龍淵正抓住時鷹的手腕,聽到凌九天的喝聲後他停頓了下。
“師父,這是擂臺上的規矩。”龍淵說了一聲後一拳打在了時鷹的肘部,時鷹的手臂登時向內裡翻折,骨頭撐的肘窩凸起一個瘮人的鼓包。
“淵兒,住手!”凌九天震怒,探手隔空向龍淵抓去。但當他見到龍淵看過來的目光時,那手中凝聚的真氣便又散了開來。
因為那眼神中的疏離跟龍淵還在襁褓中看別人的目光一般無二。
“師父,不要破壞規矩。”龍淵的那種眼神一閃即沒,沉聲說道。
凌九天怔怔的立在原地,他本以為對幾個孩子有足夠的瞭解。蘇東河溫厚,陳愨開朗,蓋昀醉心匠器,景池樾沉迷商經,戚美然少了些正經,龍淵執拗卻乖巧,凌晴嵐活潑又有些刁蠻。如今龍淵卻讓他感覺師徒間竟然有著這樣的隔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龍淵變得這樣手段狠辣,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就在凌九天思緒不定時莫百里暴喝一聲:“混賬,爾敢!”他見龍淵並指如刀,將要點向適應的丹田,這顯然是想廢了時鷹。
不管時鷹受了多重的傷,只要他動用一切關係尋到氣元術師都能將其醫好,可一旦武功被廢,除了天賜機緣,否則一生盡毀。
莫百里一個縱身飛向擂臺上,雙手成爪凌厲如刀,直取龍淵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