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個驛站是否開放,可以由商人花錢入住,都會吵得不可開交。
背後,便是商人們的一次次試探。
至於國家祭祀之禮,因為沒人觸碰,所以太玄正教才保持著超然物外的地位。
同理,吳縣令兄長乃是鄂州商會會長,無論他想不想參與,本身來秭歸縣,就是侵染地方豪紳利益。
比如這科舉一事。
若這些人不團結起來發聲,恐怕書院中商會子弟,便會越來越多,加上吳縣令庇護,肯定會分走他們不少名額。
李衍對這兩方,都沒什麼好感。
很快,那宋山長又將矛頭對準了城隍廟,對著廟祝拱手道:“風道長,您懷疑我們書院,可有具體證據?”
“只是問話,只是問話。”
風道長打了個哈哈,抬手道:“這位李少俠,乃是宜昌城隍廟派來支援的高手,想了解一些情況。”
宋山長冷冷瞥了李衍一眼,撫須沉聲道:
“哦,那不還是懷疑我書院麼?”
他身形高大,說話間自有一番氣勢,上堂後便連番逼問,掌控了主動權。
即便知道李衍等人乃是術士,也毫不畏懼。
李衍自然不會慣著這老頭,淡淡瞥了一眼,
“你心虛了?”
“小子無禮!”
旁邊幾名講席頓時大怒。
宋山長伸手一抬,止住眾人呵斥,隨後冷聲道:“你倒是說說,老夫心虛什麼?”
李衍淡淡道:“若不心虛,為何胡攪蠻纏,只是問些情報,帽子就一頂頂扣來?”
“都說儒門君子溫潤如玉,怎麼諸位,一個個跟斗雞一般?”
“無禮!”
“可笑!”
書院眾人一聽,頓時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