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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外。
來往人轎將安定門大街擠得水洩不通,齊家的轎子被一群少女團團圍住,只能徐徐爬行。
“齊二少!齊二少!”
“白鈺先生!白鈺先生!”
莫青衫從院牆裡探頭出來,雙臂一撐,翻坐在牆上,“考生和其他老師都準備好了,就這倆主考官還在外面瞎折騰。”
“齊二少!齊二少!啊!我的心上人!”張舟粥探頭打趣,也翻出來坐好。何春夏和王娟兒坐在院牆邊的樹下,何春夏不住抖腿,有些緊張,王娟兒聽見這話故作驚訝,“張舟粥!沒想到你對齊二少有這樣熾熱的情感,唉,不要去在意世俗的眼光,雖然大家都不能理解,但我相信大家表面上都會尊重你的。”
莫青衫噗嗤一笑,張舟粥有些急眼,委屈開口,“我沒有斷袖...我沒有那種奇怪的癖好,我對齊二少是男人之間純粹,高貴的友誼,就是男人之間,那種很特別的東西...大家懂嗎?”
“完全不懂。”
嬉笑打鬧一陣,一個小丫鬟湊過來,“請問那一位是何春夏姑娘。”
何春夏揮揮手。
“我家小姐是韓香菱,想請您去她那裡坐一坐。”
莫青衫調過頭來,皺眉,張舟粥察覺到她神色不對,“韓香菱是誰啊?”王娟兒接話,“傻的你,國子監女學教舞樂的老師啊。”
那丫鬟領著何春夏到一大片空地前,一襲紅衣在場中騎馬,見了二人,直直拉弓,三箭一齊出手,何春夏眨眨眼睛,退步,三枚箭頭釘在腳下。
這三枚箭雖未朝要害而來,但躲避或出手不及時,仍會受傷,何春夏皺了眉頭,紅衣烈馬,在她跟前停了,聲音溫厚,修長的脖頸抻直了,眉眼間英氣逼人,“素雪劍主的弟子,劍呢?”
“砍斷了。”
“哼。”
小丫鬟把地上的箭頭拔起,遞還給韓香菱,韓香菱接了箭頭放回箭袋,將手中弓箭扔到何春夏面前,“我射了你三箭,現在你也射我三箭。”
何春夏少有的極不高興,“你是不是有沒有學過要尊重其他人和自己的生命。”韓香菱高高昂起的頭低了,正眼瞧她一眼,又冷哼了一聲,調轉馬頭走了。
“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