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廠已經在建了,規模不是很大,工具也都在製作了,收購的樹皮不是在曬乾就是在河水裡浸泡著,只等著浸泡到差不多的時候加入石灰開始蒸煮。
看過《天工開物》的都知道,造紙就不是個輕巧活,從開始剝樹皮、曬乾、浸泡、蒸煮、打磨成漿、抄紙和最後的烘乾,到最後下來得有小一個月的時間。
好在她現在有時間,而且這方面她也不準備自己動手,從村子裡僱人顯然更方便一些,村裡找不到她就去別的村子找,只要價錢到位,她相信有的是人樂意來。
造紙這塊,必須要儘快拿出成果來。
秦遠知道花顏忙,之前花顏收購了不少的糞便、秸稈、貝殼、骨頭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用一個大坑堆著,說什麼要做肥料。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花顏或許是在胡鬧,但自從看到這個小祖宗第一次成功,他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掌握的東西,怕是很不一般。
不過她精明的很,知道藏拙。
她藏了很多秘密,見識也很長遠,不知圖眼前的利益,一步一步走的很穩。
謹慎小心確又大膽嘗試,這個女人比他想的要厲害。
真要換個人與她成親,說不定真能安心被她這樣養著。
不,說不準最初花顏就是當做一個家族的接班人來培養,相公這塊就是想找個上門女婿。
正想著,秦遠看到村長遠遠的走來。
花顏忙著給收購樹皮的走商算賬,沒看到村長。
村長也沒去打擾她,有些事兒跟秦遠商議也是一樣,他笑呵呵地打招呼:“秦遠,在忙啊。”
“還好,有什麼事情嗎?”這老頭可是出了名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就想問一下,你家孩子唸書這事兒。”村長有點不好意思。
那天秦遠來跟他說,讓村裡的人對蘇玉暖態度好一點,順帶跟他說了一下,蘇玉暖不一般,從前是京城的狀元郎,也是從那個是時候,他心裡隱約就動了一點心思。
他家六個兒子,小兒子才五歲,正是讀書的好時候嘞,之前鎮上那徐夫子收費太貴,他根本不敢奢望讓小兒子讀書。
但是知道花顏家兒子和閨女在跟著那個狀元郎唸書,他心裡就打起了小算盤。
“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得問花顏和蘇玉暖他自己。”
秦遠從前就不願意和村裡人走的太緊,現在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