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泛黃有些粗糙的紙張，花顏忍不住笑了起來，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她看著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的工人，把紙張放下：“諸位辛苦了，今天晚上去鎮上的酒樓咱們好好吃一頓，想吃什麼隨意點，我請客。”
隨著花顏聲音落下，周圍一片安靜，然後就的爆發的歡呼聲。
花顏也開心，回去就跟秦遠說了這件事兒。
秦遠看著花顏放到他面前的紙，伸手摸了摸：“比市面上賣的要好很多。”
花顏點點頭：“但也有缺點，比市面上賣的薄，但也容易碎。”
秦遠將紙張對準太陽，他知道花顏會成功，可是沒想到會成功的這麼快。
花顏沉浸在造紙成功的欣喜之中，完全沒注意到秦遠的異常：“待會兒把這批紙送到蘇玉暖那，終於不用花錢買紙了，又省了一大筆錢。”
真好，賺錢就是這麼的快樂！
秦遠扭頭，看著花顏坐在竹編小板凳上那叫一個輕鬆愜意。
“士農工商，別人都對行商避之不及，你怎麼反倒這麼喜歡？”秦遠坐在了花顏身邊，這一點他真的很好奇。
“別人不喜歡嗎？
並不是，那是因為皇帝不讓他們喜歡。”
花顏從桌上抓了一把棗，一半給了秦遠，一半自己吃。
“皇帝不讓他們喜歡？”
“難道不是嗎？
這階層是誰定下來的？是皇帝。
誰不知道行商暴利，可一個強大的國家需要雄厚的財力的同時，更需要穩定的糧食生產，保證人人都能吃飽。
生產力低下，種田有苦又累，碰上天災，便會顆粒無收，這一點很多人都清楚，可行商呢？
只要有市場，哪怕是倒賣，也能發家致富，有的小本生意是個人就能做，做了就能賺錢。
可之後呢？所有人都去經商了，地誰來種，糧食供應不足就會爆發一系列的問題。
暴亂、起義足以推翻皇帝，當然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其他的就不說了。”
秦遠捏著手裡的棗，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花顏被秦遠這麼看著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秦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只是沒想到你會懂這些。”
花顏這才想起，古代這麼說皇帝，好像是大不敬，要被抓起來砍頭的：“咳咳咳，我都是胡說八道的，胡說八道的。”
秦遠一眼就看出她在擔心什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可剛剛花顏說的話，卻是深深地衝擊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