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回想著,之前沐嶼森親吻自己時,有些笨拙的模仿著。
柔軟的嘴唇,帶著試探沾染上彼此的氣息。
而自己雖然早就紅了臉,但是沐嶼森卻只是淡淡的回應著。
這令我有些氣惱,於是剛要偏開頭離開他的唇,不想對方卻突然傾過身,深情的烙印被印在我的心裡……
第二天,天剛剛擦亮,我就感受到身側的沐嶼森悄悄抽出被我壓在脖頸之下的手臂。
我已經醒了過來,卻默不作聲,只繼續閉著眼相等對方叫自己起床。
我的被子拉在胸口,抿著嘴唇仔細感受著周圍的聲響。衣服布料之間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就在以為對方要叫醒我的時候,沐嶼森卻突然伸出手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然後像是還不放心,又再次用手背貼了貼我的臉頰。我找好時機,一下子握住他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手,看著他笑嘻嘻地說:
“早上好,沐嶼森。”
“早,蔣童。”
……
等我收拾完東西時,沐嶼森也從外面重新回到屋子裡。他穿著一個藏藍色的略為貼身的毛衣,下面陪著米灰色的長褲,外套還是之前件熟悉的黑色大衣。
沐嶼森看著我正好收拾完,然後遞過來手裡的塑膠袋說:
“早餐。”
我接過後開啟袋子,驚喜地說:“糖油餅?!你在哪裡買的?”
“研究所後面有條小巷,裡面有個推車的大伯賣早餐。”
“啊?你怎麼不告訴我,我也想和你一去。”我撇著嘴說著,然後咬了一口還熱乎著的糖油餅。一瞬間,甜甜的紅糖味道伴隨著麵糰柔韌的口感,在咀嚼中充盈在口腔裡。
我眼睛不由睜大眨了眨,看向沐嶼森讚歎著:“好好吃!”
“饞貓,”他說著,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瓶牛奶遞給我,我接過後拿在手中還是溫熱的,一切都是那麼剛剛好。
突然看著眼前的人,自己就捨不得走了。但是自己清楚,現在不是應該任性的時候,於是我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抿了下嘴唇走到他工作臺那邊。
沐嶼森的桌面很簡潔,在某些情況下他有這小小的強迫症。
比如家裡的筷子上面帶著花紋用的時候他一定要成對,倒下靠墊他一定會不厭其煩的一次次扶起來,而我那時喜歡隨意搭在浴室裡的毛巾,他也總會幫我整齊的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