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一些暈乎乎的,於是我努力支起了身,這時頭上的毛巾掉了下來。眼前的視線還帶著三分朦朧有些模糊,看到在此刻床邊的椅子上,玻璃杯裡的水還有邊上的兩片藥。目光不由看向了房間一角的書桌前,而沐嶼森就靜靜地趴在那,好像睡著了。
寬寬的脊背,還有他那微微卷曲的頭髮,我都牢牢地看在眼中。
就像是夢,就像是畫,安逸靜謐而美好。
我笑了,然後喝著水把那兩片藥順了下去,下了床踩著白色球鞋,就拿上沐嶼森的外套走到了書桌那邊。
看著還亮著的電腦螢幕上面是寫到一半的文章,出於習慣又幫他儲存了一遍,然後輕輕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沐嶼森睡的很輕,在外套輕輕碰到他肩膀的那一刻就醒了過來坐起了身。
“怎麼起來了?還難受嗎?”他說的時候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左眼,然後站起來用自己額頭抵住了我的額頭:
“好像還是有點燙,藥我放在那邊了。”他轉過頭看了眼床邊的椅子。
自己笑著對他說:“我都吃了,放心吧已經好多了。”
收回了目光的沐嶼森,又不放心地伸出手貼了貼我的臉頰:“半夜你還是難受的話一定和我說,我帶你去醫院。”
自己點了點頭,但還是沒忍住踮起腳尖湊近到對方的左眼。
像是被這突然地舉動嚇了一下,沐嶼森身子一個沒站穩又跌坐在椅子上。
我看著這樣的他咯咯捂著嘴笑出了聲,而對方則是無辜笑著眨了眨眼,然後伸手突襲一個腦崩兒落在我的額頭上:
“幸災樂禍。”
我忍住笑意,裝作不滿的模樣反駁著:“說好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沐嶼森正低頭下,我也跟著好奇地垂下目光。
只見他突然把腳上的拖鞋拖鞋來說著:
“暫時只能讓你穿我的拖鞋了。”
我拼命搖搖頭:“那你怎麼辦?”
“不是還穿著襪子嗎?”
他正說著又伸出手揉著自己的眼睛。
“沐嶼森,你是不是左邊眼睛難受。”
“你先穿鞋。”
我不滿的撇了撇嘴,最後只能在他的注視下換上拖鞋,沐嶼森這才滿意的神情回答著:“好像是進了一根眼睫毛,有些難受。”
“我幫你看看,你就坐在椅子上仰起頭。”
“嗯,好。”
沐嶼森的眉眼生的極其好看,我想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知道這個事實。
可是當我湊的極盡時,對方比起一般亞洲人較淺的瞳孔,應在我的眼中,長長的睫毛令女生都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