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和沐嶼森在街頭散步,看著身旁一個個擦肩而過的的面孔我說:
“他們長得可真好看,個子也高。”
沐嶼森手插在口袋裡,側著頭:“我們也不差啊。”
我淡淡地開口解釋:“但是看到街頭的他們,的確是陌生又新鮮的感覺,真的感受到這裡是異國他鄉了。”
沐嶼森笑了笑說:“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回頭你是走了,倒勾起我的“鄉愁”了。”
我看著他眼神落在天空的月亮上,然後問著他:
“沐老師,你、”想家了嗎?後面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休對故人思故國”.....
只覺得夜風吹來,我們兩個人並肩走在柏林的街道上,此刻的心情不像來旅遊,倒是多了幾絲“為異客”的孤寂。
“沐老師,你看見月亮了嗎?”我突然望著那輪月亮說著。
“看到了,今晚的月光很亮。”
“我小時候,想家的時候就抬頭看看月亮。”
“你年紀不大,經歷這些情感卻很早。”沐嶼森開著口,視線重新落回到我臉上。
“怎麼說呢,’家‘更多是說歸屬感的地方吧。有時候總會看著月亮疑問,自己究竟“家”在何處。”我望著皎皎月光說。
“以後我陪你,沒事時候多望望月亮了。”
“好呀,這樣我看月亮的時候也就不孤單了,至少有個人陪我嘛。”我笑了笑說。
沐嶼森突然停住了腳步,我疑惑地轉過身看著落在我身側半步的他。
“蔣童,你以後無聊或者自己一個又想看月亮的時候,可以給我影片。”
“那可不行,我都喜歡深夜思考人生,咱們之間有時差,可不能這麼打擾你。”
“只要是你打的,我一定接。”他看著我,眼神因為揹著光看不真切。
“嗯,我記住了。”我笑著點了點頭。
他低笑聲傳來,我歪了歪頭:“那作為交換,我給你打影片你也要接,不能讓我一個人在這柏林想家。”
“想家”兩個字沐嶼森說的極輕,但是在我心裡卻極重。我邁了一步再次走到他的身側,看著他卻一句話也沒說。
“你,”
“你,”我倆同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