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後,一直到開學我都在幹著一件事——和“土撥鼠的尖叫”競爭。
那日我看到沐嶼森在唱片店門口的駐足,於是之後在網上聊天,問起他有沒有什麼喜歡的唱片型別,我可以去店裡幫他留意,最後沐嶼森給我列了一個清單。
我看著那幾個黑膠唱片的曲名,信心滿滿的保證著一定給他找到。當時沐嶼森安慰我說,這些唱片他有的都找了很久所以不用太心急。但是我哪管這些,話都說出去了自然要........然後我就被打了臉。
倒不是說沐嶼森選的唱片有多麼的珍貴或者限定,只是過於小眾,以至於我拿著詞典跟著翻譯讀了好幾次,有的名字都沒法說利落。
於是沒事的六日,就去店裡找一找,看一看,希望能有一些收穫。一來二去,沐嶼森的願望清單沒有完成一個,我自己倒是發現了許多感興趣的唱片。
這一日在宿舍,突然在網上二手市場關注的人發來了資訊——黑膠唱片拍賣。我看著起拍開始並不算多的關注度,覺得這張一定志在必得。
我的眼睛都不敢眨眼的緊盯著螢幕,隨著每一次的加價都毫不猶豫的跟著,在我要馬上以半折價格可以入手這張九成新黑膠唱片的時候,我焦急的咬著手指,緊張的低著頭默默祈禱著。還剩最後一秒就結束拍賣歸於我手!啪嗒,一位神秘人士以原價拍得。我看著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看著熟悉的id號咬牙切齒地說:
“又是你!‘土撥鼠的尖叫’!”
就是他,這位神秘的二手網站買手。每次當我關注的唱片有人出售的時候,他都是先我一步。
一忍再忍,但是到了9月15日那天,我再也忍不住了,因為自己工資下來了。飛往柏林的機票已經買好,但是眼看到手的沐嶼森願望清單裡一張黑膠唱片,又被對方奪了走我鬱悶極了。
我在宿舍,氣勢洶洶的給對方私聊發去:
“鈔能力,厲害圍觀。”那邊卻遲遲沒有回覆。
我猛地站起來,生氣的開始穿外套,宿舍裡林梓怡看著我問:
“這麼晚了你去哪啊?”
“出去買個東西。”
“你頭髮還沒吹乾呢!”
這句話被我掩在了關門聲中。
出了學校,我在車站等著去往那個唱片店的公交車,這個時候那個人給我回復了訊息:
“實在抱歉。”
他的態度倒是客客氣氣,十分低調。這個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也覺得是自己剛剛胡攪蠻纏於是回覆到: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態度不對。”
“沒事,原諒我下次奪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