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學期末。沐嶼森好像只是短暫的在學校內出現,然後又離開了。如果沒有林梓怡回來上課,我感覺之前那次喝酒的事就是一場夢。
漸漸的班裡同學也習慣了吳謹的的課堂,旅藝的女生也不再出現,只是我總是在路過實驗樓那邊時,忍不住向那條我和他走過很多次的路望去。
林梓怡後來果不其然把行李和熊都搬走了,不過不同的是,她的確是在宿舍住了下來。而我們之間就像有默契一般,絕口不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宿舍一下子從三個人生活變成了四個人,熱鬧起來一些。
面臨著今年的期末考試的壓力,我也漸漸沒有時間再去想著沐嶼森。只是覺得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我在宿舍里正抱著暖水袋取暖,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
劉歡歡從圖書館一回來就看到我這個樣子問:“這麼晚了,宿舍就你一個人怎麼不上床。”
我生無可戀地拿著我那一摞要背的資料痛苦地說:
“學會計之前我天真的認為它算理科,現在我想說,它就是個文科。”
劉歡歡笑了笑。
我突然注意到她手上拿著的一摞書說:
“都是從圖書館借的嗎?”
“嗯,不過不全是,我路過報刊亭看到有幾個外刊報紙,就都買來看了。”
我瞭然的點點頭,然後就接著投入到我的書海之中。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感覺暖水袋不熱了,想要起身去換個熱水,問著對面正在看外刊的劉歡歡說:
“暖水瓶給我嗎?我幫你去打水。”
劉歡歡點了點頭,我走過去拿她的暖水瓶時,隨眼一掃看到了邊上一個報紙上的標題:“Mu Yusen was codeveloper of the theory of Nano superconductivity.”
“歡歡,你幫我看看你篇文章是不是寫的沐嶼森的超導研究?”我看著那張外刊報紙問著她。
劉歡歡從自己的那本書上移開目光,邊看我說的這張報紙邊給我翻譯著:
“沐嶼森是超導理論的共同發展人。”
“這是不是一篇介紹他的新聞?”我好奇地問著。
劉歡歡仔細的看了看然後說:“新聞大概是說沐老師在一個很專業的雜誌上發表了一篇關於奈米超導課題的文章,引起了一些轟動。”
“真的只是有‘一些轟動’嗎?他這都上國外的新聞了!”我有些激動地說著,然後接著問到:“新聞還說什麼了?是不是說沐老師特別厲害之類的?”
劉歡歡看完之後沉默了一下說:“後面還說許多業內人士,對於他的研究結果持懷疑態度。”
聽到這裡,我剛才掛在臉上燦爛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我有些不可思議地拿過來報紙想看看具體,但是奈何裡面有很多專業性詞彙,透過我認識的單詞理解起來,和歡歡說的是一個意思。
我的神情變得嚴肅了一些,劉歡歡安慰著我說:“對於這種話題爭議是在所難免,他們沒有完全否定,只是說需要繼續論證而已。”她拿來報紙給我用手指著一些詞句解釋著。
我僵硬地點了點頭說:“也是啊,畢竟標題寫的還是很正面的對吧?”
說完我就拿起水壺和熱水袋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