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淺吟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於是,一個問題擺在我面前,我要不要去送張老師。
如果去送,我以什麼身份去送?
如果不送,算不算真的如李淺吟說的,會辜負了誰?
坐了一會,突然想到:張老師出國留學,送她的學生和同事朋友一定不少,我作為她最照顧的學生,就是去送送她,也沒有什麼。俗話說“法不責眾”,我作為送她眾多人中的一分子,也不會引起別人過多的解讀。
想到這裡,我就釋然了,既然去送,就給她買點禮物,但買的不如做的有意義,我一抬頭,就看到桌子上的一個玉杯,其實是從海底世界淘回來的,值不了幾個錢,只是我天天拿它喝水,便取過工筆刀,在杯底隱蔽的地方刻上了一個“愁”字,我是想她在異國他鄉沒有愁事上眉頭。
……
第二天,因為是周未,並不需要去上班。
我第一次感覺如此輕鬆,這是一種有工作產生充實感後的輕鬆,給人一種很好的心境和精神狀態,因為工作使人產生的安全感,讓這種輕鬆彌足珍貴。
我約楚楚來杏花雨酒吧匯合,然後一個人就上路了。
當我來到酒吧的時候,發現酒吧裡的氣氛顯得很喜慶,雖然是白天,但是那種飽漲的喜悅感仍從酒吧裡四溢位來,充斥著我的心。
我覺得奇怪,四下裡打量著,發現這裡的每一個都喜上眉梢。
我走到吧檯,發現杏子玉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坐在老闆椅上監工,或拿出帳本很雞賊地按著計算器。
我疑惑地向裡走去,就發現在杏子玉正坐在拐角靠窗的位置,與以往不同的,他的面前坐著一個女孩。
那女孩穿著寶藍色絲絨長裙,梳著古典美人圖裡才能見到的高高的髮髻,用月形梳子彆著,清亮的眼眸,絕美的容顏,任誰看去,都似從月宮裡走下來的嬋娟仙子,有著別於常人的清冷和高傲。
“江餘愁來了?”
我點了點頭。
“你稍坐一下,東方雨他們也會來,我一起給你們介紹。”
我明顯察覺出杏子玉的舌頭有些打結,我下意識地猜出來,面前這個女孩是何許人也了。
那女孩也只是頭輕輕點了點,算是打過招呼了,一點也沒有失禮的尷尬。
“喝點什麼?”
新來的服務員小翠道。
“一杯外婆燒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