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恩、張大力、蜘蛛、爛泥巴此時分別站在各自的玉石桌前,只有主人的位置依然空落著。
常恩觀察著身邊的同伴們,顯然他們同樣接收到了那個聲音,有些意外的神色依然殘留在臉上。
蜘蛛皺了皺眉頭,不吭聲的把眼神放在酒壺上。
爛泥巴拿起了自己桌前的酒壺晃了晃,酒壺中空空蕩蕩,並未有酒。
兩位特事局外勤三組的特工似乎同樣困惑於這個有些古怪的規則。
“既然那個東西說要來一場主客盡歡的盛宴,主人未到,怎麼會有酒呢?”
張大力晃了晃自己桌上同樣空空的酒壺,然後起身走到大廳中間的酒缸旁邊試圖開啟那個酒缸蓋子,可蓋子像是釘死在了酒缸之上一般,無論張大力怎樣用力拉扯,蓋子依然牢牢的蓋在酒缸之上。
“各位,收起你們的殺意,等主人來吧。”
“那個東西已經講好了前置規則,喝完三杯酒者存活。”
“沒有酒,只是殺人也沒用的。”
常恩看向身邊的蜘蛛與爛泥巴,冷冰冰的說道。
若有若無的兩根細線從蜘蛛的衣袖裡飄蕩而出,在半空中伸展著試圖靠近常恩。
爛泥巴的腳下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兩隻腳掌已經化為了一灘爛泥,爛泥在地上蜿蜒著試影象常恩慢慢靠近。
於是常恩冷冰冰的提醒著前世的兩位同僚保持克制,沒有酒,殺人者與被殺者似乎都無法走出這樣詭異的迷局,他希望眼前的兩位特工冷靜下來,不要被殺意衝昏了頭腦,誰也不知道違反規則之後那個自稱系統的東西會做出怎樣令人意外的反應。
順應規則而為,現在是最好的辦法。
於是四人一齊落座,撥弄著桌上空空的酒壺與空空的酒杯,聞著那打不開蓋子的酒缸裡冒出的酒香,看著舞女們一刻不停的不知疲倦的繼續舞動著,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腳步聲自主座之後廳堂一側的小門間傳來。
“來啦,來啦,我來為客人們開酒啦。”
一個熟悉的聲音自廳堂中飄散,傳入常恩的耳中。
而後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眼前人影一閃,一個拿著黑傘的女人從小門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