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拔毛急忙接過去,塞到了褲兜裡面。
“原來是嫂夫人,還挺著個大肚子。
這怎麼能坐到這後面呢?太巔了,來,你們兩個坐到前面去,我給你們找個座兒。”雁拔毛十分熱情。
最前面的座位空著,司機雁拔毛不讓坐,說是跟朋友和親戚留的,這下派上了用場。
蘭花花坐在了裡面,馬大慶坐在了中間,外邊還剩一個空位兒。
一個站在過道里的老漢,抬腿坐在了馬大慶旁。
雁拔毛收完了車票錢,走了回來,
“老頭,這是特等座,要坐,加兩塊錢。”
“咋滴啦?”老頭嚇了一跳。
“不咋地,這座位是別人預訂的,昨天就說好了的。”
“不要那麼多廢話,要麼掏錢,要麼站到過道里去,要麼下車。”雁拔毛說話硬邦邦的,像釘子。
那老頭沒法,只好離開了座位,站到了過道里。
雁拔毛終於又發動了車子,大巴車就像一頭年邁的老牛,不堪重負似的,喘息著,艱難地又向前爬去。
車子爬了幾分鐘,停住了。
“你丫的,攔車不會站在馬路牙子上,卻站在路中間,訛人呀!”
雁拔毛一邊把頭伸出車窗,一邊憤憤地罵。
大巴車前面,站著一位倩女,穿著紫色的碎花連衣裙,白色的高跟涼鞋,還撐了一把油紙小花傘。
那倩女一笑,特別嫵媚,雁拔毛看的呆了。
車門開啟了。
那倩女嫋嫋娜娜地飄上車來,雁拔毛看的張大了嘴。
“美的像個小仙女。”有人感嘆著。
“坐這兒,坐這兒。”雁拔毛指著馬大慶身邊的空位。
那倩女輕輕地落了座。
“為啥她可以坐,你卻攆我走。”剛才那老漢很生氣,質問雁拔毛。
“因為,她是我親姐姐。”雁拔毛說。
“胡說,這是我女兒,我什麼時候生過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老漢氣的一面說,一面一巴掌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