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屋裡風扇的轉動,那花花綠綠的大風車,轉著圈兒,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把草垛兒逗的咯咯大笑。
“蘭花花,蘭花花,你給我出來。”
手扶拖拉機一停在蘭花花的門市前,黑牡丹就跳了下來了,粗門大嗓地喊。
這把蘭花花和馬大慶嚇了一跳。
“做甚呢?”蘭花花以為黑牡丹是來買東西的。
“你說,你給我女兒做的是什麼媒?”黑牡丹怒不可遏地問。
“咋地啦,有話慢慢說。”馬大慶走了出來,遞給了張其華一顆香菸。
張其華板著臉,一聲不吭。
“咋地啦,還不是你家婆娘給我女兒說的媒,俺老兩口兒沒有吃他家一口東西,沒有喝他家一口水。
這不,頭一趟來走親戚認門兒,連家門兒都沒進,就把我女兒拋棄了,這不是讓村裡的人,看我笑話嗎?”
黑牡丹說得唾液沫子四處亂飛。
那些買東西的村民,東西也不買了,都圍著兩人看熱鬧。
“你說你跑就跑吧,如果沒做出格的事,咱也不追究。
我剛才問過我女兒了,他不但拉過我女兒的手,還親過我的女兒。
你說這是人乾的事兒嗎?他就這樣一拍屁股走了,走的倒輕巧。不行,我要告他去,讓他包賠我女兒的青春損失費。”黑牡丹惡狠狠的說。
圍觀的人都議論開了。
一位老漢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恐怕不怨一個人吧。”
一個老大娘說,“現在的年輕人啊。改革開放的太開放了。不像咱們以前那樣,能牽一下手,就把人羞個半死。”
“你們說的這算什麼?俺村裡有一個姑娘,還沒有結婚,孩子都生出來了。
結果,那孩子也不知被他扔到哪兒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夥兒正議論著,突然聽到“哎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