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杆子就覺得一陣噁心,他推著摩托車就去走,山杏見了,連忙坐了上去,伸出白藕般的手臂,輕輕攬住了大杆子的腰。
“你下去吧。”大杆子說。
“咋的了?”山杏愣了一下,她認為摩托車出現了故障,連忙下來了。
“嗚!!!”
大杆子一踩油門,摩托車“嗖”地一下穿出了老遠。
“你咋走了呢?你咋走了呢?”黑牡丹著急地喊。
“女婿,女婿,朝西走,你怎麼朝東走呢,快拐回來。”張其華喊。
“帶上我,帶上我。”山杏跺著腳喊。
“你們都回去吧,咱們的緣分盡了,我看你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人!娶了你家的女兒,估計我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拜拜了。”
大杆子遠遠的喊了一聲,在摩托車的轟鳴聲中,大杆子的身影消失了。
“媽的個傻筆,這是什麼人啊?門也不進,扭頭就跑,這不是招搖撞騙,玩弄女孩的感情嗎?”
張其華望著大杆子的背影,氣得破口大罵。
“就是,就是,憑我家女兒這長相,這身材,難道還怕釣不到金龜婿。”黑牡丹也隨聲附和。
只有山杏,哇地一下哭出聲來,一邊跺著腳喊,
“天啊!地啊!這咋弄啊!大杆子不要我了,這可咋辦啊?”
“他孃的,這蘭花花,做得什麼媒,是不是故意讓我女兒丟人,觸我黴頭。”
冤有頭,債有主,張其華猛地想到,這是蘭花花做的主,不由地破口大罵。
“不行,咱上鎮上找蘭花花算帳去,問她這個騷狐精,做的什麼媒?”黑牡丹也氣憤地嚷嚷著。
三個人說走就走,張其華開著手扶拖拉機,黑牡丹和女兒坐在上面,一路搖搖晃晃地向鎮上開去。
蘭花花今天的生意很好,那些村民們,又是買鐮刀,又是買草帽,還有的買鹽巴……
畢竟,麥子快要熟了,這些玩意兒,家家戶戶都離不了。
兩人忙得顧不上照顧草垛兒,蘭花花把他放在了搖籃車裡面,又在搖籃車前面,掛了一個大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