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得理不饒人,一個是當仁不讓,兩人站在路邊吵起架來。
大丑牽著狼狗,臉紅脖子粗的,憤怒的亂吼亂叫,那條狼狗掙的鐵鏈咔咔響,也拼命地作預撲狀,嗚嗚地發著狗威。
三柺子手裡拿著鋤頭,也做出一副拼命的架勢,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村裡人一看又是大丑,都嚇得躲得遠遠的,有幾個膽大的就站在自家院前看,沒有一個敢上前去勸阻。
馬大慶瞥了一眼,他又看見了歪瓜,歪瓜穿著一件破夾襖,戴著一頂破氈帽,正歪著頭,拾掇著被大丑推倒的磚塊。
“歪姨夫,你又來送磚了,累不累,渴不渴?”馬大慶問。
大丑正吵的起勁兒,一見馬大慶過來了,當時怔了一下。
也許剛才吵架太投入了,他沒有聽見馬大慶說的話,他以為是在向自己問好。
大丑連忙架也不吵了,又喝住了拼命向前撲的那隻大狼狗。
“馬,馬主任,你來啦。”
大丑看著馬大慶衣著光鮮,又推著一輛嶄新的摩托車,就知道。馬大慶發財了。
“馬三爺今天怎麼沒有來?我就說呢,憑著馬三爺的眼光和魄力,這汽水廠一定會飛黃騰達,發財,發大財。”
大丑說著,連忙麻利地把那隻大狼狗拴在了旁邊的小樹上。又連忙跑過去幫馬大慶推摩托車。
馬大慶騰出了手,連忙跑到歪瓜跟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過濾嘴香菸遞給了歪瓜。
歪瓜哆嗦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地接過了這支過濾香菸,嗅了一下,又插在了耳朵上。
“歪瓜,這是誰呀?”車伕們看著馬大慶,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
“我外甥女婿。”歪瓜理直氣壯的說。
“喲,你還有這樣的闊親戚,怎麼沒聽你說過?”問者特別驚訝,一臉羨慕相。
大丑一看歪瓜在和馬大慶說話,連忙支好了摩托車,來到了歪瓜旁邊。
“你是………?”
大丑皺著眉頭打量著歪瓜,面相很熟悉,但是他確實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這是我姨夫啊!你們還在一起吃過飯嘞,那次我公公婆婆來,就是你倆作陪的。”蘭花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