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這不是末世,而是簡單的露營。我實在太大意了。
一夜寂靜。
“哎,這睡野外真是讓人腰痠背痛啊。”
我伸了伸腿,甩了甩胳膊,清爽不少。
我看著身旁的火堆已經熄滅,想起昨晚那個人和我說,服務站裡僅剩兩人,便不由自主地高興——這個服務站太脆弱了。
我相信在昨晚那種緊張的氣氛下,那個人說的話絕對是真的,除非他有什麼大毅力,但是大毅力者也不會屈居此地。
我扒開旁邊的草叢,看見那個人已經昏過去,看來昨晚掙扎許久,累得難以忍受了。
我扛起他,然後走到車旁,拿起車上的膠帶將他的嘴封上,然後放在車裡。轉頭看見那個老大的弟弟在車上,體態扭曲,滿臉猙獰,恐怕昨晚飽經風吹,冷熱交替,所以神經緊繃,竟在半夜驚醒,又至今未睡,於是神驚膽寒、戰戰兢兢。他一看見我就像看見猛獸了一樣驚恐,“啊啊”地大叫著,掙扎著繩子,卻掙不開,等到筋疲力盡才肯罷休。我一直看著他一邊左扭右扭,還一邊大叫,感覺非常地好笑又可悲。好笑他的姿態,可悲他遇到了我。誰叫他遇到我了呢?
不想再看他搔首弄姿了,於是我把他打暈,將他的嘴也用膠帶封住,與另一個人一同放在車的角落裡。
終於清靜了,我去找兩塊石頭,一會兒還需要用。
我開車往服務站的方向,距離那大概兩百米處有一處天然屏障,可以供我藏車。到地方將車藏起來,帶上武器,然後扛起那個大哥的弟弟,慢慢地沿著公路向服務站前去。同時用望遠鏡時不時地觀察一下。
也不知道那兩個在服務站裡的大哥與他女朋友不知道在幹什麼呢,半天也不見其蹤影。兩百米也沒有多遠,但是扛著人走費了我很多力氣,所以也需要休息休息,就多餘用了些時間。大概十多分鐘後,我走到了那服務站的二層樓的後門,將身上的人放在後門的臺階上,但是沒有驚醒他,我估計他要是自然醒還需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
我走遠一些,把石頭扔在了後門上,弄出了點聲響,像敲門一樣。我猜這樣可能會吸引到那兩個人之一,若是真如此的話,那麼我就會繼續造出聲響將那個人引出來,然後將其殺掉,再去慢慢對付樓內的另一個人。如果出來了兩個人,我也有別的計策。
我在暗,其在明,縱然兩人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但是事情沒有如我所料,沒有一個人出來,而且窗戶裡也沒有漏出人影。
“真是奇了怪了,這都聽不見,難道這老大還是個耳背?”我疑惑道。看來那兩人要麼是出門了,要麼是都在前門處。我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有人。
我手裡緊緊地攥著菜刀,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沒有什麼好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