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你怎麼在這兒,女君呢?女君去哪了?”
阿竹定睛一看,床上五花大綁的女使,正是月雲身邊的春秀姑娘。
春秀嘴裡被塞了布條,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像一隻剛破繭而出的蠶蛹一樣蠕動著。
阿竹連忙上前幫春秀解開捆綁,然後取下了嘴裡的布條。
春秀被捂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對阿竹道:“女君......女君已經走了......”
走了?
阿竹心中頓感不妙,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女君是不是和月雲姑娘一起走了?”
春秀連連點頭,趕忙道:“女君說找我有事商議,然後就用那個燭臺把我敲昏迷了,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等再醒來的時候,月雲姑娘和女君都已經走了。”
頓時,一種懊悔感湧上阿竹的心頭。
昨晚女君就說想一起去魏國,他還是沒有阻攔下來。
“唉。”阿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在這裡好好待著,我去和祭司大人稟報一聲。”
阿竹安頓好春秀後,轉身去了祭司月櫻哪裡。
月櫻閉著眼睛打坐,聽到有腳步聲,大致聽出來了是誰,但是卻沒有說話。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月櫻面前,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恭敬的對她說:“祭司大人,出大事了。”
月櫻勾唇深意一笑,然後睜開那雙明亮的眼眸,看著阿竹道:“我知道你要與我說什麼,你就是想說,燕洄已經走了,對嗎?”
果然是祭司大人,料事如神。
阿竹一下撲倒在地,給月櫻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請祭司大人懲罰奴才,是奴才沒有照顧好女君大人。”
“不管你。”月櫻抬了抬手,讓阿竹起身說話,“她生來就不是咱們月國的人,若是她想走,誰又能攔得住?或許這就是天命造化吧。”
她仰頭看向外面的天空,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隨風而動,自由無雙。
阿竹看著月櫻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他捨不得女君的不告而別,但是更不願意困住女君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