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洄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大殿下面,毫無尊嚴的被人押著的月蓮,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月蓮,若是你想要這個位置,你為何不告知祭司大人,或者告知於我?有能力者居上,你完完全全可以說出來。但你沒有說,還使出了重重齷齪的的手段。”
面對燕洄的指責,月蓮依舊沒有絲毫的悔過之意。
她抬頭癲狂的笑著:“哈哈哈哈......真是笑話,若是我同你們說了,這位置就不是我憑藉自己的能力得來,而是你們施捨給我的!我不會吃嗟來之食的!”
此時月蓮的精神狀態,已經完全不似正常人了。
大家看向她的眼神中,不光有冷漠,還有很多的悲憫。
權力至上,令多少人矇蔽了心智,令多少人為它流乾了鮮血,折斷了腰。
燕洄閉了閉眼睛,掩蓋住那抹不忍的情緒,冷靜道:“女官月蓮,以下犯上,不知悔改,立刻處死。”
說完,她肩頭上一直揹負著的那沉重的擔子,終於落地了。
月蓮被送上了絞刑臺。
片刻後,她就沒了生氣兒。
遠處的月星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暗暗觀察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在幾個時辰之前,自己的姑母還在給自己出主意,只要她幫她完成一件事情,就能立刻接替姑母,坐上女官的位置。
但事不由人,這一整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月星承受能力並不強的內心,又填上了一塊兒堵著她透不過氣的秤砣。
“月星姑娘,你在這兒做什麼呢?”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把偷偷摸摸的月星嚇了一跳。
她兀的跌坐在了地上,回頭看著來人,捂著心口驚慌失措道:“怎的是你,嚇死我了,你來的時候就不能喊我一聲嗎?”
“冬梅喊了。”冬梅的嘴角揚起一抹看似比較友好的微笑,伸手將月星拉了起來,“只是月星姑娘自己下了一跳而已,與冬梅並無關係。”
月星被憋了一口氣,但是罵又罵不出來。
這冬梅是月宮中的女使,品階比女官低,但並不是奴婢,並不能任由她打罵。
她深吸了幾口氣後,然後狐疑的看著冬梅,癟了癟嘴道:“你的辦完事情回來了?”
“正是,冬梅正要回去和女君覆命,就不與姑娘在此閒聊了,冬梅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