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你去著急月國所有的任職女官前來大殿,本女君有事要同他們商議。”
大約過了一刻鐘後,所有月國的女官還有大臣們都站在了月宮前的大殿門口。
“不知女君這個時辰召微臣來此,是有什麼要緊事吩咐嗎?”月喬站出來疑問道。
在最近的大事中,只聽說要選拔新任的女官,要派往別國做使者,也不知道燕洄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才把他們都叫上來的。
“阿竹,去,把那些東西拿給她們看看。”燕洄側首,對手下吩咐道。
侍衛們奉命,將影侍等人的衣物還有腰牌什麼的,全部端在一個盤子上面,一一給月國的女官看。
阿竹則走在最後,手中抱著一個不小的方形箱子,走到了祭司月櫻的面前。
月櫻隔著老遠,就聞到了那個箱子上的血腥味,皺著眉頭道:“這是何物......”
說著,月櫻就要將那個箱子開啟。
不料阿竹猛然後退一步,沒有讓月櫻開啟。月櫻疑惑的看著阿竹,話語中滿是不解之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祭司大人的話,奴才不敢冒犯祭司大人,但是裡面的東西實在是非常嚇人,還希望祭司大人做好心理準備為妙。”
濃郁的血腥味已經激起了月櫻的防備心裡,用手帕輕輕將箱子撬開,撲面而來的氣息令人作嘔。
只見裡面赫然放著一個人頭。
“這......這是衛十一?”顯然,月櫻清楚的認識這顆人頭的主人。
久遠又陌生的臉勾起了曾經的回憶,許多細節已經讓人急不得了,月櫻只記得,這個叫衛十一的男孩,對她最後怨恨的神情。
“自神女隕落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男孩了,為何會是這般模樣?”
大殿上的其他人也遠遠看到了,盒子裡那個孤零零的腦袋。
有些承受不住人,直接跑出殿外嘔吐去了。
燕洄的面色也不是很好,冷冷道:“大家都知道,衛十一當年是由月蓮女官的父君收養,後來又失蹤了許多的孤童。他們被養成影侍,以此來護衛月蓮女官的周全。但是......”
燕洄頓了頓,特意賣了一個關子,“但是月蓮女官,竟然用影侍來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趁著譚公子不備就將他擄走,以此來要挾本女君,來一招請君入甕?”
月喬心中有些後怕,她注意到女君中途離席了,但並未想到女君會遇刺。
況且再過了一段時間後,那月蓮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折返回了花園,她們還閒談了一陣。
若女君說的是真的,這月蓮也太可怕了。
不一會兒,另一隊被派往月蓮住所的侍衛們,用鎖架押著月蓮走進了大殿。
“罪犯還不趕緊跪下!”
隨著一記重重的棒喝敲在月蓮的腿彎處,她猛然跪地,膝蓋下面的布料泛出紅色的血絲。
月蓮仰著頭,對著燕洄露出一個絕望又絢麗的笑容。
“燕洄,是我血統沒有你高貴。但本女官在月宮勤勤懇懇數十年,明明那個位置就在我眼前,馬上就可以坐上去了,女君的位置就是我的了!結果你突然回來了!你為什麼要搶走原本屬於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