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剛果然沒有讓她失望,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你就放心吧,這部電影籌拍的時候,我說參賽拿獎,我都覺得自己大言不慚,如今拍完下來,我覺得不參賽那就太對不起這部片的演技了
總的來說,宋尖尖是這部劇的核心,也是拿獎的決心。
她飾演阿蘭的天真,阿蘭眼裡的希翼,阿蘭的一生被留在安羅河的絕望,雖是平淡,卻也是窒息的。
這種感覺,這種演技,孟剛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想,要是安羅河不拿獎,那簡直天理不容啊。
“阿蘭,你說什麼胡話,不會的,我們可以走出去的。”他輕輕地說,眼裡帶著笑意,有些牽強。
阿蘭突然握住他的手,在黑暗空寂的房間裡,她沙啞著聲音,很平靜很平靜的說:“耳朵,我被留在這裡了。”
她的視線落在遠處,瞳孔黝黑空洞,就像是漫無邊際的深淵。
姜爾愣怔了好一會兒,復而想抓住她的手,結果阿蘭像是感應到了他的動作,嗖的一下就把手給收回去了,害怕恐懼。
阿蘭很認真的看著他,解釋道:“耳朵,很髒的,別碰。“
你看,你那麼好,那麼好,以後只要走出了這裡,就別回來了,可以去過自己嚮往的生活,去做個乾乾淨淨的人,不要碰我,我太髒了,有的時候我覺得我的靈魂都髒成了一團墨,我怕把你弄髒了。
弄髒了.....就洗不掉了。
阿蘭輕輕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耳朵,你看擦不掉了。”
那晚,阿蘭說了很多話,她用很輕的嗓音,說她是自己被拖進那條巷子的,說她是怎麼被那些人扒掉衣服的,說那些看不清長什麼樣子的男生是怎麼貫穿她的身體的,也用很輕,幾乎輕的聽不見的聲音說,說旁邊的站著的女生端著手機將她這身最髒的一面給拍下來了。
姜爾沉默的聽著她的講述,半響後才抬頭,笑了笑。
他抬手摸了摸阿蘭的眼睛,安慰道:“沒事了,阿蘭,睡會兒就過去了。”
阿蘭看了他一眼,像是抓到了一株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抓著他:“耳朵,真的會過去嗎?”
姜爾點了點頭:“會過去的,一定會過去的。”
月明風清的夜晚,農田裡的稻子被風吹的歪了歪,這一夜算是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後來一段時間,姜爾幾乎時時刻刻的陪在阿蘭身邊,他會給阿蘭講笑話,會領著阿蘭去學校,會將阿蘭保護得很好。
以至於阿蘭真的重新投入了學習,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咔!”
今天的拍攝內容到此截止,宋尖尖伸了個懶腰,癱坐在椅子上。
孟剛扔給她一瓶水:“明天就是殺青了,今晚回去好好睡個覺,可得給我拿出十足十的精氣神兒!“
宋尖尖笑了笑,擰開蓋子喝了口水道:“謝了。”
她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安羅河早先你是準備用來拿獎的,現在是怎麼想的?”
孟剛果然沒有讓她失望,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你就放心吧,這部電影籌拍的時候,我說參賽拿獎,我都覺得自己大言不慚,如今拍完下來,我覺得不參賽那就太對不起這部片的演技了
總的來說,宋尖尖是這部劇的核心,也是拿獎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