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我下次一定改。”橙子笑眯眯的回答。
語文老師是從市裡剛調過來的,年輕氣盛,總想帶著我們這群劍走偏鋒的少年迴歸正道。
我以前不知道本班語文老師也教隔壁班的語文。
現在我知道了,這意味著我的每篇作文都會認真寫,直到有一篇選為示範文,列印給同學們閱讀。
我練了整整一個月的字,硬生生把原來的草書寫成了簪花小楷。
寫作文快要寫入魔了。
終於有一天,語文老師笑容滿面的走到我面前說,“木北,這次作文寫得很好,我列印了出來給同學們學習一下。”
“隔壁班也會有嗎。”我眼睛亮晶晶,怯生生的問。
“嗯。”語文老師答。
意料之中。
下課的時候,橙子把印著我作文的墨綠色稿紙折成飛機在走廊和朋友們撒了歡的玩。
可我心裡依舊洋洋得意,厲害吧,先眼熟我的名字,再知道我的名字,最後記得我的名字。
不過後面又開始瞎寫作文了,我是屬於努力型選手,不是七步成詩的人才,一大堆知識點等著我背,沒閒情雅緻練文筆。
語文老師挺喜歡我的,他覺得,木北這孩子,挺聰明的,就是不願意認真。
畢業五年了,偶爾還是會想起這些微末的青春故事。
畫了很久,心滿意足的停下來,收拾好東西,準備歇一歇。
天黑了,外面淅瀝瀝的下雨。
“咚咚咚”有人在急促的敲門。
我開啟門,看見醉醺醺的枕戈,我扶著他走到我的房間。
枕戈是大爺,我腿都要斷了,我還得扶他。
真想把他丟出去吹一夜A市的冷風。
“祖宗,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這個樣子。”我用溼巾擦了擦他紅透了的臉。
“沒有醉。”枕戈孩子氣的回答。
“好的好的,沒有醉。”我忍住笑說。
那傢伙幸好沒有吐。
一股子酒味,枕戈這哪是喝酒,他是讓人泡在酒罈子裡了吧。
我在心裡默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