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訊息給我,“要不我們試一試?”
我回答,“好啊。”
我可能是太久沒有談戀愛了,忘記談戀愛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情了。
清早,周洲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宿舍門口的時候,我就後悔了。
“談戀愛是從一束花開始的。”周洲面帶微笑的說。
我抗拒的往後退了半步,難為情的說,“還是算了吧,生活裡多一個人,挺麻煩,挺不自由的。”
周洲放下玫瑰花,笑了笑說,“好,都聽你的。”
就這樣一個人,一個萬事以我為中心,圍在我身邊轉了一年又一年的人。
我甚至懷疑,我在他眼中是一隻沒得到手的獵物,才會不甘心,執著到底。
總會有不理智的那天。
我飲食一向不規律,夏天吃了冰的又吃辣的,得了急性腸胃炎,醫生要我住院治療。
我二十七歲,順風順水,沒得過什麼大病,平生第一次躺在病床上,難免恐慌。
周洲來醫院看我,急得滿頭大汗。
我癟著嘴,幾乎要哭出來,最後大言不慚,悲涼的說,“我們結婚吧。”
“昏頭了啊,戀愛不談,直接結婚啊。”周洲又氣又覺得好笑。
肚子疼的又不是他,他當然不怕,想到以後自己孤孤單單的死去,這也太嚇人了吧。
我要是真快死了,周洲陪在我身邊的話,我會沒有那麼怕。
“你不想跟我結婚啊。”我問。
“先談戀愛。”周洲說。
“行吧行吧。”我回答。
周洲成為了我的男朋友後,更加以我為主,我想要的,他一定會想辦法給我,我想要成為的,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幫我。
可在周洲願意為我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我卻在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沉迷太深。
我們一起旅行,一起吃美食,一起打電玩,大多時候笑,少時候開心到哭。
感情都是這樣的,好的時候好的不得了,總有不好的時候。
我在周洲錢包裡翻到了他前女友的照片,於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跟他大吵了一架。
周洲覺得我有病,為了莫須有的事情,非要分手。
“已經過去了。”周洲不耐煩的解釋說。
已經過去了,而不是,我早就不愛她了。
“那她以後找你呢。”我紅著眼睛問。
“她不會找我。”周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