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有時候拿本數學書,有時候拿本歷史書,最離譜的是有一次拿了本阿衰全集。
不記得天氣,也不記得舊時光,只記得年少春風得意馬蹄疾,懼離別,卻總是相聚。
我班主任曾經說,上學遲到的人,和上班遲到的人,是同一批人。
但我逃出了這個定律,因為我窮,而上班遲到要扣錢。
關於我窮這件事情,最直接的證據是,我和鹿橘合租到現在。
我不得不承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沒有經濟實力支撐自己在A市單獨租房子。
雖然一直嚷嚷著要一個人住,但真的讓我狠下心搬出去,我是真的捨不得錢。
賺錢是為了什麼呢,爸媽打電話給我時,總是會問我存了多少錢。
這兩年,我省吃儉用銀行卡里也就三萬塊錢,快樂也被我存進去了,可惜了,快樂不值錢。
“在想什麼呢。”枕戈睡在我旁邊,側過身抱著我,問道。
我想的內容太豐富了,導致自己也說不上來。
“你夢見過我嗎?”我隨意挑了個尖酸的問題,瞎說一通。
“沒有。”枕戈誠實的回答。
夢這種玄乎的東西,是沒辦法人為控制的,更加不能去證明什麼,可我心裡還是一陣失落。
橙子曾夢見過我,但還是很利索的把我踹了。
日思夜夢是個徹徹底底的謊言。
“那你夢見過你的前女友嗎?”我不依不撓的繼續問。
枕戈困得打了個哈欠,神智有點迷糊,沒聽清剛才的第二個問題,呢喃道,“木北,乖,睡覺吧。”
我用臉在枕戈的胸膛蹭了蹭,悶悶的說,“好。”
肯定是夢見過前女友,王八蛋,我在心中暗戳戳的罵道。
枕戈抱著我一眨眼的功夫就睡著了,我在他懷裡不敢亂動,連呼吸都刻意壓著的,怕自己影響他睡不好。
枕戈的懷抱好溫暖,溫暖到讓人犯困。
我在不知不覺中入睡了,今夜沒吃失眠的苦。
橙子,你不是我的,但枕戈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