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見我氣消了一大半,摸了摸我的腦袋,問道,“你摔傷的地方擦藥了嗎?”
“哪有那麼嬌氣,不用擦藥,過段時間就好了。”我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
枕戈把我拉到角落的一把椅子邊,示意我坐下。
“沒必要吧。”我搖了搖頭說。
“有必要。”枕戈回答。
“好吧。”我乖乖的坐下,妥協說道。
因為膝蓋有傷口,所以今天特意穿了一條小碎花長裙,枕戈檢視我的傷口,血肉模糊,我見猶憐。
“怎麼摔得這麼慘。”枕戈吹了吹傷口,十分同情的說。
害,有點小感動。
從小到大摔了這麼多次,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吹傷口。
爸媽都沒有給我吹過。
“你坐在這別動,我去買藥。”枕戈起身去樓下藥店。
“我上班呢,坐這別動,這是什麼規矩。”我也起身,準備回工位勤勤懇懇上班。
“別人問起來了,就說是我說的。”枕戈把我拎到椅子邊,雙手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安心坐著。
“女人,我的話就是規矩,啊不,嚴格上來說是,女孩。”枕戈走的時候,還附加了一句土掉渣的霸道總裁語錄。
就這樣過日子,挺好的啊。
不對,還是覺得缺失了一角,那是沒有辦法忽略的,關於信仰和靈魂的部分。
我想我是愛枕戈的,但這與我對橙子的愛是有所不同的。
有點繞的邏輯,我這麼跟你說吧,我愛橙子,不是因為橙子愛我,也不是因為他的那身軍裝。
橙子站那裡,我就愛他。
但我愛枕戈,是因為枕戈愛我,再加上他還不錯的條件和性格。
我向命運服了軟,低頭的時候,順便丟掉了真誠,有條件的愛讓人迷失自我。
枕戈是被我選中的人,同樣,我也是被枕戈選中的人。
是利用,是無窮無盡的利用,那些不小心流露出來的真情實意都是要被追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