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母親都可以不計較,但就你動手傷柔兒和你二哥的事,今日必須要向他們賠禮道歉。”
“我向他們賠禮道歉?呵,做夢。”她沒把他們腦袋擰下來,就已經很仁慈了。
“死丫頭,你欠收拾!!”慕承雲忍著劇痛,還想對她動手。
慕輕酒並沒有躲,而是主動將半邊臉側了過去,挑釁意味十足,“來啊,想要我廢了你另一隻手,儘管朝這兒打。”
“承雲,住手!”慕遠峰見勢不對,立馬上前攔住了一時衝動的慕承雲。
這丫頭的身手,絕對在承雲之上。
慕承雲不住掙扎,“爹,你放開我!我今天就是廢了兩隻手,也要給這死丫頭點顏色瞧瞧!”
慕輕酒根本沒將慕承雲放在眼裡。
她對著慕遠峰和柳氏開口,“我傷他,是因為他罵我在先。我要是一口一個‘死丫頭’地喊你們,你們心裡能痛快?”
柳氏氣得身體發顫,面上溫柔不改,“承雲就是這個脾氣,他沒有惡意的。”
慕輕酒兩手一攤,“好啊,那我以後都叫他死丫頭,反正我也沒有惡意的。”
說著,她朝慕承雲走去,而此時,慕承雲正被慕遠峰抓著胳膊,沒法反抗,惡狠狠地瞪著她。
她抬起胳膊,冷笑著“啪啪”拍打他的臉,饒有興致地喊了幾聲,“死丫頭,我方才弄疼你了嗎?怎麼不說話了,死丫頭?死丫頭,死丫頭……”
她臉上明明有笑意,眼神卻一片冰冷,彷彿寒潭,又似深淵。
“住口!你住口!”慕承雲被氣得臉色煞白,尤其是在柔兒面前遭羞辱,格外失面子。
慕遠峰臉色鐵青,“夠了!輕酒。這事算你二哥不對,但柔兒呢?她溫婉善良,沒有叫過你一聲‘死丫頭’吧。”
慕芊柔站在柳氏身後,兩眼含淚,楚楚可憐。
見狀,慕輕酒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厭惡,“裝什麼委屈呢,真噁心。”
“輕酒,你怎麼可以……”
“我怎麼不可以了!”慕輕酒抬眼看向柳氏,目光彷彿鋒利的刀子,讓柳氏禁不止一顫。
慕輕酒的表情格外冷,眼中彷彿覆上了一層寒霜,讓人無法直視。
前世受了那麼多罪,她就是來討債的。
“別說我傷了她的手腕,就算我今天殺了她,也是她自找的!她無辜善良是吧?勾結山匪綁架我,企圖汙衊我清白,怎麼,我就活該受著?我就該忍氣吞聲,還跟她嬉皮笑臉、姐姐妹妹地喊著?你們他孃的噁心誰呢!”
“山匪……”慕芊柔大驚失色,原來,她知道了。
慕芊柔抓著柳氏的胳膊,極力辯解,“不,我沒有。母親,她胡說的,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