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慕輕酒,真歹毒!
他沒有這麼可惡的妹妹!
這種恨惡的眼神,慕輕酒前世見過太多次,以至於現在早已麻木。
一旁的慕遠峰還算理智,沉聲警告,“承雲,你少說幾句,這個時候別添亂。”
慕承雲一看到慕芊柔的傷,怒火就噌噌直冒。
“爹,我沒有添亂!這死丫頭都對柔兒動手了,您沒看見嗎!要走也是她走!把她送回鄉下,別讓她來打攪我們!”
“二哥哥,你別生氣,柔兒沒事的,只要輕酒能夠解氣,我受點傷不要緊的。”慕芊柔一雙眸子泫然欲泣,即便不說話,也能引起所有人的憐惜和保護欲。
眼看著她那雙撫琴作畫的手被傷成這樣,柳氏十分氣惱,也跟著慕承雲指責慕輕酒的不是。
“你這孩子,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我們對你不好嗎?柔兒對你不友善嗎?我讓你們做姐妹,你竟然對她使刀子,輕酒,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你們說完了麼。”慕輕酒抬手擦了擦淚痕,懶得再裝下去,便波瀾不驚地打斷柳氏的話,眼中帶著幾分譏諷的冷笑,完全不見方才的單純無辜。
柳氏看著她那雙如死水般的眸子,竟有些不寒而慄,“你,你這是什麼口氣……”
慕輕酒雙手環抱在胸前,下巴微抬,透著幾許冷傲,“我承認,是我傷了她,所以呢,要把我送走嗎?”
“果然是你這死丫頭!”慕承雲一腔怒氣無處發洩,直接上手,想要掌摑她。
然而,還不等他的手落下,慕輕酒就扣住了他的手腕,手中一用力,其他人便聽到“咔嚓”一聲脆響。
隨之而來的就是慕承雲痛苦的慘叫,以及他弓著背,捂著手腕的痛苦狀。
“我的手……死丫頭!你竟敢……”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根本顧不上去檢視慕承雲的情況,而是不約而同地望著慕輕酒。
慕芊柔最為震驚。
二哥哥是習武之人,怎會被慕輕酒所傷?
而且,她方才出招的動作非常快,二哥哥明顯招架不住。
慕輕酒冷冷地嗤笑了聲,“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撒野?省省吧。”
“輕酒,你……”
慕輕酒唇角一揚,蔓延著一絲譏諷,“怎麼,母親又想責罵我?你不是很好奇莫家爹孃都教了我什麼嗎,正如你所見,那些假模假樣的狗屁規矩,一樣沒教,就教了我這身自保的本事。”
“你一個女兒家,怎可說汙言穢語!”柳氏氣急了。
慕輕酒眉頭一挑,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國公夫人,您應該知道啊,我自小在鄉下長大,難不成還能給你出口成章,來段之乎者也?”
柳氏聽到她那聲“國公夫人”,心頓時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