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讓人端來一個玉製的酒壺,親手為秦輕語斟滿一杯酒,隨後柔聲說道:
“聽說你受了重傷,本來不想給你帶酒的,但是考慮到你外出公幹一月有餘,想必是饞壞了,便只准備了這一壺,你可不許貪杯。”
秦輕語端起酒杯,先是聞了聞,酒香味撲鼻,讓她忍不住將杯中酒全部送入口中。
香醇的美酒在口腔中轉了一圈後,秦輕語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搶過齊王手中的酒壺,開始自斟自飲。
齊王看著秦輕語的側臉,那完美的線條讓他看得有些痴了,秦輕語微微揚起的嘴角更是牽動著他的心神。
齊王很喜歡看秦輕語飲酒,尤其是喜歡看她飲過酒後流露出的滿足表情。
酒足飯飽後,眾人準備啟程返回京都,秦輕語在巡防營的護衛中上了齊王特意給她準備的駿馬。
這種皇室才有的待遇讓秦輕語很不自在,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秦輕語開始胡思亂想。
騎在駿馬上,秦輕語想起了那個長在笑點上的男人曾經說過:‘騎馬不喝酒,喝酒不騎馬,這是最起碼的。’
她雖然喝酒了,但在這個時代可沒有查酒駕的,就算有,此時也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查她吧?
一行人很快便行至西城門,負責守護城門的城防軍見到齊王的隊伍,不敢有任何耽擱,馬上就開啟了城門。
然而眾人剛進城門,便被幾十名秘偵院的密探攔住去路,為首的狄知行先是對齊王行了個禮,然後徑直走到運送兩個棺槨的馬車旁。
陳納川見他過來,也知道他的意圖,指了指孫茂學的棺槨。狄知行便走到那個棺槨旁,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隨後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做完這一切後,他毅然站起,走到齊王面前,又行了個禮,隨後鄭重說道:
“卑職狄知行,奉宗正院長之命接孫大人回家。另外,參與那晚戰鬥的人員全部要跟我一起回到秘偵院去接受審查。”
說完還看了秦輕語一眼,他的目光雖然平靜如水,但秦輕語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那一絲絲仇恨。
齊王雖然沒察覺到什麼,但他自然不會讓對方帶走秦輕語,他也沒看向狄知行,只是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馬鞭,隨意地說道:
“嗯,那就交與你來處理吧,不過秦大人身受重傷,就不跟你回去了。”
“齊王殿下,宗正院長的命令是將他們全部帶回秘偵院,所以秦大人也必須與我一同回去。”
齊王愣了愣,他沒想到這個秘偵院的小小官員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只見他在馬背上坐直了身子,神情變得嚴肅,注視著狄知行,冷哼了一聲後又說道:
“哼!拿宗正老兒壓我?今晚秦大人要在我的府上治傷,想問她什麼,你讓他宗正元基親自來我府上問罷。”
狄知行並沒有被齊王的氣勢所壓制,他又是抱拳對著齊王行了個禮,隨後不卑不亢地說道:
“齊王殿下恕罪,卑職豈敢對殿下無禮?只是宗正院長是這麼交代卑職的,而卑職現在又在競選這副院長一職,自然不敢給院長留下一個辦事不利的印象。
殿下您放心,只是簡單的幾句問話,問完之後,卑職親自將秦大人送到您府上。”
齊王神情稍緩,只是一件小事,對方又說的有理有據,況且宗正元基的面子還是要賣的,於是他回頭看了看秦輕語,打算徵求秦輕語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