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茂學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懼，猖狂地笑了出來。
“跪下。”
蘇寒話音剛落，孫茂學的雙腿便不受控制，跪倒在地，同時也打斷了他的笑聲。他怕蘇寒會馬上殺死自己，便連忙開口說道：
“等等，讓我死個明白？你到底是誰？秦輕語真的是間諜？”
蘇寒看向秦輕語，柔聲問道：
“你有什麼想對他說的嗎？”
秦輕語微微搖頭，她現在正在貪婪地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安全感，哪有閒心去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
蘇寒輕輕點頭，隨後對著孫茂學說道：
“本來不想與你廢話的，雖然你也是剛剛知道我的存在，但念在你我做了十年的對手，我還是決定讓你當一個明白鬼。”
就在此時，拉金迪克停止了掙扎，窒息而死。蘇寒沒理會孫茂學震驚的表情，蘇寒繼續說道：
“沒錯，我才是蘇寒，你們抓住的那人不過是個替身罷了。他只是一個死囚，早在十幾年前，我便在楚國使用他的面貌加入軍機處。
在我開始一系列計劃時，便把他帶到了京都。先是讓感知者清除他的記憶，接著給他洗腦，讓他認為自己就是間諜首領蘇寒。
細節就不告訴你了，他存在的目的就是把我的活動痕跡從你的視線中抹除，只是沒想到你會對秦輕語下手，不然我不會現身打亂自己辛苦佈下的局，秦輕語是我們楚國的未來，她的優先順序高於一切。”
孫茂學如墜冰窟，他只覺得面前這人實在太過可怕，對自己能力十分自負的孫茂學，竟然十年都沒察覺到棋盤上有人在與他博弈。
好不容易知道了一點線索，對方還要透過極為高明地手段抹除。而這還不算完，蘇寒不僅有著變態的智力，還擁有堪比儒聖的實力。
在不久的將來，若是秦輕語從器造局竊取了練器師的核心技術，下一代儒聖帶領著持有法器的楚國軍隊來襲，靖國危矣。
孫茂學焦急萬分，但他沒有任何將這一情報傳回京都的辦法，他一生為靖國鞠躬盡瘁，此時對於國家的擔憂已經壓下了對死亡的恐懼。
孫茂學忽然想到，率領部分人馬去追擊那名密探的陳納川還活著，若是他回到了京都，將自己欲殺秦輕語的決心稟告院長，或許院長會完成自己的遺志？孫茂學將希望全部寄託在了陳納川身上。
蘇寒似乎是看穿了對方的心思，他打算殺人誅心，於是冷冷的說道：
“你不必抱有僥倖心理了，與我同行的還有很多高手，他們之中有一位高階感知者，在我出現在這裡的同時，已經讓他們去追擊了。
你放心，包括那名密探，都會被消除這段記憶，他們回到京都後，只會記得楚國間諜欲拯救蘇寒，埋伏了押送隊伍，秘偵院損失慘重，孫大人您浴血奮戰，壯烈犧牲。”
聽蘇寒這麼說，秦輕語想起了什麼，輕輕對蘇寒說了什麼，蘇寒輕笑了一聲後，轉達給了孫茂學：
“呵呵，秦大人說了，她會讓齊王稟告皇帝，為你封爵。”